林姑娘登時又怒了,道:“銀針在醫師手中就相當於命根,你連銀針都不帶,還說自己是醫師。”
柳青白了她一眼,道:“我跟我老婆出來買東西,誰知道會碰到胡老板,少廢話,把你的命根拿過來我用用。”
林姑娘使勁地瞪著他,一臉的不願意。
“女人就是麻煩。”
柳青忽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林姑娘胸口點了一下,而後直接從她的包裡取出了銀針袋。
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怎麼,林姑娘麵色通紅,恨不得吃了這個無禮的男人。
胡良誌躺好後,柳青捏出六根銀針,分彆紮入胸口以及兩肩的穴位。隨後再調轉他體內的靈元,緩緩地朝胡良誌體內渡去。
過了兩個周天後,胡良誌打個飽嗝,吐出一口寒氣。
“八……八仙神針!”
林姑娘雖被點了定穴不能說話,但眼中已滿是震驚。
胡良誌隻覺得渾身上下一陣舒坦,腰也不酸頸也不痛了,甚至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大力士,舉起兩百公斤都不在話下。
“老胡,我已經聯係到了滬市那邊的專家,今天晚上咱就出發,一刻也不能拖。”胡夫人著急地道。
“不用去滬市了,小神醫已經醫好了我的病。”胡良誌聲音恢複了以往的鏗鏘有力。
“他?”胡夫人不太... ...
相信。
柳青收回胡良誌身上的銀針,再把針袋放回林姑娘的包裡,道:“我給你解穴,但不要廢話,否則還點你。”
他再次在林姑娘的胸口點了一下,林姑娘恢複自由後,二話不說抬手就要朝柳青臉上扇去。但她的速度哪有柳青的快,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神淩厲地道:“還敢動手,信不信我點你?”
“流氓!”
林姑娘知道自己鬥不過柳青,隻好收回手,上前再一次為胡良誌號脈。
不多久,她的臉上的神情從慍怒逐漸變成了難以置信。就連她都束手無策的病症,竟然真被這個臭流氓醫治好了?
就如柳青剛才所言,達者為師,她再也不好說些什麼。
“林姑娘,我丈夫怎麼樣了?”胡夫人問。
“胡先生的病已基本沒有大礙,調養數日就能恢複如初。”她看向柳青,“你怎麼不寫方子?”
柳青聳了聳肩,道:“用你的就行。”
林姑娘哼了一聲,知道柳青這是在給她留麵子,心中不禁對這個臭流氓有了些許好感。
心情大好的胡良誌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小神醫,不知你與小夫人來榮德街所為何事,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先前胡老的病,如今自己的病,他已經算是欠柳青兩個人情了。最重要的是,通過今天他是徹徹底底對柳青的醫術有了肯定。
人活一世,必定會有大災小病,若能結交這樣的神醫,豈不是能多活兩年。
柳青道:“我跟老婆打算買一副字畫送給嶽丈,不知胡老板有什麼好的推薦沒有?”
胡良誌眼睛一亮,笑道:“小神醫算是找對人了,你們稍等。”
他很快去樓上取來了一幅畫... ...
,打開一看,竟然是唐寅的《騎驢思歸圖》,這讓柳青微微一驚,要知道這幅畫可價值上億啊!
懂行的人都知道,收藏字畫有三個標準,名、真、精。
所謂的名就是指作者是否有名,唐寅作為江南四大才子,一步“唐伯虎點秋香”更是讓他家喻戶曉。
所謂的真,則指真跡。
而這幅畫自然是真跡無疑,贗品騙得了其他人,可騙不了他。
所謂的精是指畫家的精心之作,這幅《騎驢思歸圖》正是唐寅的代表作之一,若是加以炒作,甚至能賣到一個天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