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傑並沒有料到洪老今天竟然也在,後者畢竟是聞名中州武道界多年的高人,這讓他不禁心生擔憂。
“先生,你可有把握戰勝此人?”他輕聲問向一旁的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瞥了一眼洪老,極具傲氣地道:“他雖然與我境界相同,但奈何年齡太大,體內氣機已渙散的七七八八,我甚至不需用毒,十招之內並殺他!”
他的眼睛如毒蛇般盯向了洪老,這讓後者心底當即為之巨震。
對方顯然比他想象中的要厲害的多!
“不知閣下是誰?師承何人?”洪老沉聲道:“你傷了我的孫子,這件事總得有個說法吧,否則彆想離開中州!”
若論武道或許真如黑袍男子所言,他已經力所不及,但這裡是中州,他的底盤!隻需一個電話打出去,無論黑袍男子是什麼身份都得進去待幾年。
說到底,現今已不再是武者時代,任你功夫再厲害也怕槍支。
黑袍男子聽後卻依舊不懼,他嘿嘿笑了笑,說道:“我的名字你沒資格知道,不過武道界稱呼我為‘蠍子’。”
蠍子?
洪老怔了怔,似乎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忽然,他的渾濁的眼眸一下睜圓,試探性地問道:“閣下莫非來自海外的毒仙武聖島?”
綽號蠍子的黑袍男子笑了笑,道:“沒想到你還有點見識,現在你還想為孫子報仇嗎?”
洪老瞬間臉色巨變,甚至忍不住退後了半步。
他忽然想到,於是便隨口一猜,可萬萬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那個龐然大物可不是他所能得罪的啊!
洪老神情變幻了數次,最終歎了口氣,道:“閣下就當... ...
我沒來過,我孫子有眼不識泰山,是他命不好。”
什麼情況?
大廳內瞬間一片嘩然,就連王忠傑都震驚了。
洪老可是中州市出了名的呲牙必報,凡是得罪過他的人,或多或少都沒什麼好下場。
而如今孫子被廢,他就這麼忍氣吐聲了?
那對方的來頭究竟是有多大啊!
洪老作為一方大佬,背後更是中原四大家族之一,就連他都如此忌憚,更不要說彆人了。
一瞬間,在場的眾人紛紛與王亞華拉開了距離,僅僅剩下看似一臉狡詐的丁總與軍弘武館的胡館主還能繼續坐著沒動。
“媽的,一群牆頭草。”丁總罵道。
“反正本來就不靠他們,無傷大雅。”胡館主卻忽然淡定起來。
洪老頹喪地道:“亞華,我勸誡你一句,放棄吧。對方的來曆你我都惹不起,王忠傑請的不是一隻狼,而是下山猛虎!”
王亞華的神情難看到了極點。
他也不傻,儘管不知道蠍子究竟是誰,但從洪老言語間的忌憚大抵也猜出後者的可怕。
否則絕對不至於讓洪老的態度發生如此大的轉變。
但是,讓他拱手把王氏集團交給一個小子,他怎能不痛心!
“胡館主。”王亞華低聲喊了一聲。
軍弘武館的胡館主當即暗暗把手摸到了腰間,若論搏鬥他或許不如武者,但若論槍法,他卻足以讓任何一名武者心驚膽戰。
這也是王亞華最後的王牌。
正當胡館主準備掏槍時,蠍子忽然冷笑一聲,說道:“你猶豫了太長時間,而在這段時間內,我已經可以殺你十次!”
沒有任何征兆,胡館主猛... ...
然地捂著喉嚨倒地不起,除了發出一串“啊呀啊呀”的聲音外,就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胡館主!”王亞華驚叫道。
此時的胡館主臉色漲紅,眼珠內遍布血絲,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顯然撐不了太久了。
王賢淑在一旁暗暗打了個激靈。
這些不都是高人,不都是一方大佬嗎?
怎麼短短的一會兒,先是洪家洋成了植物人,後是馬校長被廢去手腳,如今就連胡館主都有了性命之危。
難道他們家真的要完蛋了?
就在這時,柳青站了起來,他在胡館主頸後一點一拍,後者噗嗤吐出一團黑血。
漲紅的麵龐當即有了好轉,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剛才那種窒息的感覺根本無法跟外人說道,其中的痛苦隻有經曆過的人才知道其中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