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雖然撕毀,但易誌澤卻受到了很大打擊,他一句話不說上了樓,神情落寞之極。柳青見狀趕緊讓易白秋上樓勸勸,免得讓這點小事影響家庭和睦。
“以後在我家人麵前不要稱呼柳宗師。”易白秋上樓後,柳青對洪老道。因為在易白秋眼中心裡,他是一名救濟蒼生的大夫就足夠了,其他的不需要也沒必要。
“剛才是老夫失言了,柳大夫莫怪。”洪老明白柳青如此做的用意,當即也不堅持。
不過他心中略有奇怪,儘管如今武道沒落,但武道宗師的地位依舊非一般人所能比擬。這麼說吧,假若柳青現在隻是一個不入流的普通人,可一旦亮出他武道宗師的身份,哪怕是中州的上層圈子都要給他讓路。
武道宗師雖不能與軍隊抗衡,但麵對個人,卻還是可以生殺一念之間。
同樣他也知道,剛才即使沒有他和林姑娘在場,柳青一樣也能將事情解決。不過用的就是見血的手段了!
柳青道:“不知者不怪,下次注意。好了,把病人放到後麵的病床上。”
此時的洪家洋除了腦袋能動以外,脖子之下就像是消失不見了,即使大小便都要有人伺候。讓一個天才變成廢人,蠍子這一手折磨人的手法不可謂不狠毒。
檢查過以後,柳青眉頭微皺。
“柳大夫,我孫子的病……”洪老著急地問。
“放心,可以治。”柳青道。
洪家洋體內的經脈斷裂程度達到百分之八十,以他的能力自然可以續接,但耗時耗力。並且這種情況,他也不清楚到底是算是治病還是救人,是得到一片靈氣葉,還是得到一株靈氣樹。
如果是後者倒也值得大費周章,如果僅僅是一片... ...
靈氣葉,那就有些“虧本”了。
洪老見柳青陷入猶豫,還以為他是在暗示診金,當即道:“柳大夫,隻要你能治好家洋,我洪家願付出任何代價。錢財方麵,你隻管說一個數字。”
柳青搖了搖頭,道:“我治病不為錢財。”
這時,他忽然想起易白秋曾說過的“醫者治病,乃是本分”,心中的猶豫當即一掃而空。
不管洪家洋以前如何,亦或者是什麼為人,但現在他隻是自己的病人。醫者不能以酬勞而衡量病人,這一點他前不久剛教訓過林姑娘,沒想到如今自己才險些犯下這樣的錯誤。
他有些愧疚地搖了搖頭,笑道:“洪老放心,這個病我能治。”
洪老自然不明白柳青的態度為何會發生這麼巨大的變化,但他也不敢多問,總之能治就好。
“林姑娘,下來。”柳青喊了聲。
不多會兒,林姑娘從樓梯口探出一半頭,有些戒備地問:“姓柳的,叫我乾什麼?打雜跑腿我可不乾!”
柳青苦笑不得,道:“當然是教你醫術,不來可彆後悔。”
林姑娘一聽,趕緊跑了過去。
洪老在一旁暗暗吃驚,要知道林姑娘本身就是醫道界的絕世天才不說,她的奶奶更是中原國手。而如今竟然向一個外人學習醫術,還這麼開心?
他心裡不由地又對柳青的信任多了幾分。
“你先上樓把我的銀針拿下來,然後再回一趟青囊醫館把這個單子上的藥草取來。”柳青不鹹不淡地吩咐道。
林姑娘聽後當即秀眉倒豎,怒道:“姓柳的,你真把我當傭人了是不是?”
柳青淡然道:“去不去?可彆忘了那次打賭是你輸了。”
林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