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患者的忽然昏倒讓館內頓時安靜下來。
七葉一枝花見狀當即搶先一步走了過去,她將女患者平躺在地上,而後連連施針,但奇怪的是女患者竟遲遲沒有醒來。
“幾位大夫,你們快救救我老婆啊!”女患者的丈夫也慌了,他們就來看個小病,如今怎麼還演變成這樣了?
唐立平見狀與一眾醫學專家也當即上前查,但一番過後仍是沒有讓女患者醒來。這讓在場的所有評委都不禁有些著急。
“抬上救護車,以最快的速度送進人民醫院。”唐立平當機立斷,還好為了安全起見,當然也為了裝裝樣子,藝術館門前就停有兩輛救護車,隻要速度快些,應該還來得及。中醫日漸勢弱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對於一些急症方麵,一般的中醫要遠遠遜色於西醫專家。
“慢——”
柳青忽然上前打斷,說道:“不需要送進急診室,我可以讓她醒來。”
準確來說,並不是七葉一枝花等人救治的手段不對,而是女患者心如死灰,自己不願醒來。畢竟醜事一旦傳揚,她將會被千夫所指,就連自己的丈夫也會受到羞辱。
她不能接受自己的男人被人指責。
心若死了,縱然醫師有再高的醫術也是枉費。
柳青暗自歎了口氣,欲不可縱,縱欲成災,總是有人到最後才明白這個道理。
事到如今,他也隻能“作弊”了。
柳青悄悄將一股精純的靈元彈入女患者體內,後者的身體頓時無形間就有了變化,這樣一來任由你醫術如何高明,都無法知道女患者是否流產過。
隨後,他又取出一些芳香開竅藥物磨製的粉末吹入女患者鼻孔。
“啊啾... ...
——”
隨著一聲噴嚏,女患者竟然真的醒了過來。
“嚊鼻法。”
七葉一枝花與在場的一些老中醫頓時明白過來,這個方法很簡單,隻是剛才眾人一緊張就給疏忽掉了。
“你放心,不會有事的。”見到女患者醒來,柳青笑著輕聲安慰。
一直等到女患者的情緒逐漸安定下來,銀發老嫗這才將手緩緩搭在她的脈搏上。
“蔡老,情況如何?”見到銀發老嫗起身,唐立平開口問道。
“柳醫師的方子沒問題,患者的身體的確有些虛寒,但根本沒有流產一說。”蔡老的語氣明顯不善,冷聲道:“有些人是在一派胡言!”
“我不可能出錯!”七葉一枝花當即否認,她對女患者的情況可謂是一清二楚,剛才更是複查過,這怎麼可能有錯。如果有錯,那也是蔡老錯了!
“花姑娘不妨再診斷一遍。”蔡老懶得解釋,說再多不如事實擺在眼前。
七葉一枝花當即又為女患者進行了號脈,但她的臉色瞬間就發生了巨大變化,口中喃喃道:“這,這怎麼可能!”
因為現金女患者的身體正如蔡老所言,的確有些虛寒,但這是坐月子女人常有的,根本不算異樣。難道是他診斷錯了?
不,一定是有人搞鬼!
她的視線落在柳青身上,雖然篤定一定與後者有關,但如何也想不到柳青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改變了女患者的身體狀況。
“這位大夫,希望以後你說話懂得尊重人!”女患者的丈夫憤然地看了一眼七葉一枝花,而後謝過柳青攙扶著老婆走下台去。
女患者心裡卻是一萬個問號,不明白這些神醫為什麼又忽然看不出她曾經所犯的那些錯... ...
誤。
“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她忽然想起自己剛醒來時,柳青所說過一句話。儘管無法證實,也沒有理由,但她篤定一定是那個年輕男人幫了自己。
走到台下後,女患者轉過身體對著柳青感謝地鞠了一躬。而這時柳青的體內世界也悄然長出一棵靈氣樹,顯然若非他及時扭轉乾坤,女患者定然是活不成了。
每個人都會犯錯,何必不給人家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呢。
第二局,顯然又是柳青贏了。
這讓七葉一枝花的神情頓時憤怒以及凝重起來。
第二位病人的確是她特意安排的,但並非串通一氣。因為後者的確是來看病的,她不過是將本該成為自己病人的女患者安排到了柳青手上,想以此贏上一局。但如今看來,不僅沒有成功,自己反倒成了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