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治療過後,就已經八點左右,鄧鬆靈也就乾脆留下來一起吃了晚飯。這張小餐桌一家四口剛剛好,如今忽然多了林姑娘與鄧鬆靈,一下就顯得整個家都擁擠起來。
好在另外兩人也不嫌棄。
“明天我讓人換個大點的餐桌,咱們家太小了,圓桌不太合適,還是要長桌好了。我看不如搬家吧,在這裡住了幾十年,也真是膩了。”吃飯時,易誌澤心情大為不錯,笑著說道。
“爸,你又是換桌子又是買房的,你有錢嗎?”易白秋知道自己這個老爸扣的很,雖然藏了不少私房錢,但根本就不舍得花。#b... ...
br#????“我怎麼沒錢。”易誌澤說著掏出一張銀行卡,道:“裡麵有一千萬,都是我掙得。”
“爸,你瘋啦?你去哪掙這麼錢?”易白秋一臉不信。
“伯父,你是不是中彩票了?”鄧鬆靈異想天開。
“老易,我可警告你,違法的事情咱可不乾。”丁蘭英鄙夷地道,“趕緊把你的卡收起來,有外人在還在這吹牛。”
“什麼外人,林姑娘是外人嗎?鬆靈是外人嗎?”見眾人不信,易誌澤當即拿出手機讓大家看了看進賬的短信。
“媽,好像真是一千萬啊。”易白秋嚇了一跳。
“姓易的,你到底乾了什麼!”丁英蘭一摔筷子,質問道。
“你們放心,我絕對沒乾任何違反的事情,這些錢比我的臉都還乾淨。”易誌澤整了整衣服,一本正經地道:“作為家裡的頂梁柱,我正式宣布,明天咱們換大桌子,大房子。”
到了第二天易誌澤果真讓人換了桌大餐桌,易白秋問了下價格,當場就差點要退貨。一張餐桌十萬塊,這簡直就是搶劫啊!
柳青見買都買了,沒必要再讓老人家不開心,便留下了。
“柳青,我爸是開心了,但我不開心。”易白秋很嚴肅地說道,“你就是太慣著他了,現在都敢無法無天了!”
“老婆,爸今天都多大了,隻要他能開心,又有什麼問題。再說了,這些可都是咱爸出的錢。”在他的幾番說辭下,易白秋這才答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接下來的幾天,易誌澤愈發不正常,工作也辭了,每天起早貪黑的出去,更有專車接送。再加上如今易長勝兄弟見了他都客客氣氣的,這讓易誌澤走都恨不得有八條腿橫著走路。
閒著的時候什麼... ...
也不乾,就在街道上瞎轉悠,腰板挺比電線杆還直。自柳青與易白秋結婚以後,他平日沒事很少出門,就是怕街坊鄰居說閒話,現在則是人人見了都要巴結兩句。
柳青前世是跟著爺爺長大的,從沒見過父母長什麼樣子,爺爺死後他更是一個親人也沒了。可以說這一家就是他的一切,易白秋就是他心裡的定海神針。所以,不管易誌澤怎麼作,隻要他開心就可以。
對於愈發膨脹的易誌澤,丈母娘丁蘭英是極其的反感。原本在家裡“太後娘娘”的懿旨可沒人敢違背,而現在易誌澤是直接不聽了。
這天晚上,易誌澤忽然帶回來一堆石頭,幾乎把一樓的雜貨間和病房都快堆滿了。
這讓易白秋徹底爆發,嗔怒道:“爸,你要是實在閒著沒事乾,就去路邊下下棋,或者到公園找老大媽嘮嘮嗑,你彆耽誤我工作行嗎?”
“找什麼老大媽,你老爸還沒老。”接著還小聲嘟囔一句,要找就找年輕的。
柳青在一旁差點笑出聲,自己這嶽父還真有趣。
易白秋氣的徹底抓狂,狠狠地瞪了柳青一眼,怒道:“笑什麼笑,晚上跪搓衣板,臭男人都是一個樣。”
因為易誌澤“霸占”了一樓,診所不得不暫時停業兩天。
柳青對此倒沒什麼,就當是給自己放個假了。易白秋母子卻是因此氣的不輕,還好他兩頭勸,這才讓一家人沒吵起來。
這天一大早,易誌澤又把堆放在一樓的石頭全都拉走了。
柳青給林姑娘打了個電話,讓她過來繼續“上班”。到了中午時,易長勝來到了診所,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易大哥,有事就說吧。”經過上次的事情,易長勝兄弟算是徹底改過自新,在村子裡還贏... ...
得了不小的好口碑。對此柳青也沒再繼續計較以前的事情,畢竟也算是半個家人。
“柳兄弟,二叔他欠高利貸了你知道嗎?”易長勝道。
“不會吧,我覺得我爸最近挺有錢的,應該沒必要借錢吧。”柳青不太相信。
“二叔最近的確是有些變化,不過確實是欠了高利貸,剛才有要債的上門,正好讓我碰見給趕了回去。”易長勝語氣篤定地道,“那幾人我都打過交道,所以肯定不會有錯。”
“我爸欠了多少?”柳青打算悄悄彌補這個窟窿,以免讓一家人不和睦。看來秋小白說的對,這男人還真是不能慣。
易長勝想了想,道:“一個億。”
“什麼,多少?”柳青又問。
“一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