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將近二十分鐘,在兩名賭石師傅的幫助下,嶽懷魯從那塊重達近六十公斤的毛料上切下了一角。雖然隻有一角,但也足有十公斤左右。
他當即拿起刷子,將上麵的碎末一一清楚。
然而出現在眾人麵前的依舊是白麵!
“竟然還沒出綠!”
“我怎麼感覺有點懸了?”
“不好說,畢竟這麼大的毛料,說不定在另外一邊呢。”
一擦一切都沒出綠,頓時讓這塊價值千萬的毛料變得迷霧重重。
縱然嶽懷魯這樣的大少額頭上也不禁滲出了汗水,三百萬對他來說不足以傷筋動骨,但一千萬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不過他相信自己判斷,更相信家族內那位老師傅,歇了一會兒,他當即又繼續解石。
千萬級彆的毛料在中州的賭石市場本就不多見,再加上又出現了這麼多意外,當即有更多的人聞風而來,甚至有一些還是專門趕來的。
見到周圍這麼多人,嶽懷魯依舊鎮定自若,不愧是從大家族出來的人。
這次他選擇了從背麵擦,隻要後麵出綠,那麼他的心就可以放下一半了。切石機再次運作,隨著塵屑飛揚,所有人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賭石本就是一件充滿刺激與未知的事情,因此心臟不好的人萬萬不能嘗試,因為根本承受不住。
“柳老弟,等會兒完事以後,我做東大家一起吃個飯,你與嶽少和申少之間若是有什麼恩怨,不妨坐下好好說,大家還是以和為貴的好。”胡良誌顯然是打算做一個和事佬。
“胡大哥不必費心了,我自己能解決。”柳青謝絕了胡良誌的好意。這兩人三番兩次地針對他,甚至不惜坑害... ...
易誌澤,若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還是他行事的風格嗎?
胡良誌見此隻好作罷。
柳青的為人他是知道的,如果彆人不惹他,那肯定非常好說話。既然他這麼說,顯然是真的動怒了。
說話間,嶽懷魯已操控切石機又擦了幾十公分,隻是仍舊沒有出綠。
“懸了,這下是真的懸了。”
“今天嶽少的運氣可實在不佳啊,這已經是第二塊了!”
“除了窗口那裡,左、後都沒有出綠,難道翡翠會在中間嗎?”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隻是太小太小了。
周圍已幾乎沒有人看好。
嶽懷魯隻覺得口乾舌燥,現在還剩下唯一的希望,那就是所有翡翠都藏在中間。
雖然可能會小點,也不至於賠太多就行。
“兩位師傅,翡翠一定就在中間這個部位,咱們從兩邊慢慢解,你們看怎麼樣?“嶽懷魯問道。
“嶽少說的算。”事到如今,兩名賭石師傅也看不出這塊毛料到底是什麼表現。如果按照經驗來說,早就應該出綠了,但現在倒好,石頭都解去了三分之一,連一點綠毛都沒有見到。
嶽懷魯狠狠地灌了一口冰鎮的礦泉水,深提一口氣準備繼續解石。
他想了想,從兩邊推進太過耗時,還是從上麵切比較快些。但這次他可不敢直接一切兩開,而是切一點停一下,確定沒有出綠後再繼續切。
眼看已到中午,周圍的人反倒不減反增,柳青見一時半兒也解不開,乾脆與易白秋去旁邊的小飯館吃了碗燴麵。胡良誌對這塊曾經非常看好的毛料好奇心十足,他讓柳青給自己捎帶個燒餅就行,顯然一分鐘也不想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