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眾人正說著,烏小妹緩緩醒了過來。
“小妹,你感覺怎麼樣?身體舒服了一些嗎?”烏敬儀大喜,趕緊上前問道。
“好多了,而且身體還似乎格外的輕鬆。”她看一眼陌生的周圍,問道:“這裡是哪啊,這麼多人,我睡了很久嗎?”
烏敬儀笑道:“這裡是中州,你可是睡一整天了,不過都沒事了。”
見到烏小妹醒來,所有人的心可以說是完全落到了地上。林婆婆長長地出了口氣,笑道:“小神醫,多虧有你在啊。”
唐晨笑道:“婆婆客氣。”他看向林姑娘,後者頓時趕緊低下頭,一幅認錯的模樣。
“恩人,你治好了小妹的病,條件儘管開,我烏家絕不還價。”烏敬儀心情大好,畢竟烏家三代就出了這麼一個女孩,那可真是捧在手裡都怕化了。萬一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家裡那塊一百多快的老太爺恐怕都要承受不住。
柳青道:“大病三十,小病免費,原本隻是小病,現在勉強按照大病收費好了。”
“隻收三十塊?不是三十萬?”烏敬儀不敢相信,再次問道。
柳青笑了笑,道:“隻收三十塊。”
他想了想,道:“你們烏家很有錢?”
烏敬儀謙虛地道:“還可以,在全國不敢說,僅在中原算的話,烏家的財力可排前三甲。”
柳青點了點頭,道:“你讓人去買一塊玉石,質地當然是能有多好就有多好,它將與你家小妹的性命息息相關。”
見烏敬儀不似太懂,他隻好解釋道:“她的病不是普通的鬼黃之症,這次雖然治好了,但會不會再複發,何時複發,一切都還不好說。以玉可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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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敬儀當即懂了,說道:“恩人放心,玉石的事情我親自去辦。不過上乘的玉石都不太好入手,有時間限製嗎?”
柳青道:“沒有,三年內即可。”
烏敬儀笑道:“一周足夠。”
他看向旁邊的三位自家兄弟,麵色一板,道:“你們還不過來跟恩人道歉。”
烏老二等人隻好悻悻上前,說道:“先生,剛才我太衝動了,莫要見怪。”
柳青輕笑一聲,問道:“烏老二,我踢了你兩腳,不記恨我嗎?”
烏老二趕緊道:“不敢不敢。”
現在柳青可以說是烏家的恩人,他要是敢點頭,旁邊的烏敬儀就放不過他。但若是說實話,沒有一點記恨那當然是假的,他堂堂烏家二少爺,何時被人打了還沒法還手?
甚至他剛才已經聯係了幾個兄弟,打算明天一早就圍堵診所。當然,這是在柳青沒有治好烏小妹之前,現在他可不敢這麼做了。烏敬儀都要尊一聲“恩人”的大夫,他可不敢得罪。
柳青笑著繼續道:“習武之人,先煉體,再煉氣,也就是說所謂由外入內。橫力階段,武者需要不斷捶打身體,打造一幅金剛鐵骨。現今武者之所以如此稀少,就是因為很多人吃不了這種苦。你當時想必也用了最好的跌打藥,但日複一日,年複一年,身體還是會留有後遺症。如果我沒猜錯,每逢下雨天亦或者剛醒來時,你的膝蓋、腰部、肘部,都會隱隱發酸作痛,對嗎?”
烏老二的眼睛瞬間睜大了,因為柳青說的全對!
為此他還曾專門到黃渡醫館與胡桃醫館看過,然而這種情況即使是兩位老館主也隻能用針灸或者手法暫時緩解,無法根治。
“的確是這樣,你想說什麼?”烏老二問。#br... ...
r#????“我不用說什麼,不妨再讓兩位老館主診斷一下。”柳青笑著道。
烏老二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在好奇心的催使下,還是請兩位老館主為他號了一下脈。
“這不可能!”正在為烏老二號脈的蕭老館主忽然起身,麵容驚恐。
“老蕭,什麼事情讓你如此失態?”畢老館主問。
“你自己看吧……”蕭老館主如看怪物一般地看了一眼柳青。
“什麼,淤血與氣結全部散了!”畢老館主也微微動容。
烏老二是兩家醫館的常客,對於他的身體兩位老人再清楚不過。
習武之人,看似強身健體,但萬事皆有度,如果強行練習就會對身體造成無法修複的傷害。烏老二的體內多處由於常年的摔打而留下了淤血以及氣結,這種症狀不致命,甚至對身體的影響都不算太大,但卻是最難醫治。
所謂氣結,就是武者在運氣過程中,遺留在經脈上的雜質,再加上一些外力因素,就會變得非常具有附著力,根本外力根本化解不了。兩位老館主經常以針灸之法來化解淤血,但至於經脈內的氣結,根本就無能為力。
然而,現在他們卻驚奇地發現,烏老二體內的淤血與氣結已全部消散!
聽聞兩位老館主所言,烏老二徹徹底底地怔住了。
他的身體當然不會莫名其妙地自我痊愈,而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柳青那兩腳起的作用!
“先生,受我一拜!”他也是恩怨分明之人,當即深深地鞠了一躬。
“起來吧,那兩腳既是教訓你的無禮,也是在為你治病,現在服不服?”柳青笑著問。
“心服口服。”烏老二誠懇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