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嚴清道:“彆人愛怎麼誤會就怎麼誤會。”
她笑了笑,說道:“衛小姐的父親曾是長白市首屈一指的醫師,甚至在整個東林省都是數一數二,那時他們家可謂是風光一時,拜訪的門客數不勝數。然而就在三年前,衛家發生了一件事,導致數十年名譽毀於一旦。”
柳青問:“何事?”
呂嚴清笑了笑,道:“恩人與衛小姐交情很好嗎?這麼關心她。”
柳青道:“你錯了,我不是關心他,而是關心他父親。”
“她父親?”這讓呂嚴清頓時迷惑起來,難道這個人是……
柳青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道:“我的取向很正常,而且已經娶妻,不要多想。”
“啊,恩人有老婆了?”呂嚴清大驚。
柳青苦笑道:“難道我不能有老婆嗎?”
“那倒不是……”呂嚴清頓時沒了剛才的活力,心情十分失落,就連未說完的話也不想再說了。
“衛醫師手上可是出了人命?”柳青隻好主動開口問。
呂嚴清有氣無力地道:“那倒還不至於,但也差不多,東林省一位很有權勢的大佬,因為他的一時失誤至今癱瘓在床。衛醫師雖逃過了牢獄之災,卻欠下喬家巨額賠償,哪怕變賣所有家產依舊遠遠不夠。”
難道衛雨凡見到喬海亮那麼緊張,想必後者就是那位大佬的家人。
柳青之所以多問,隻是覺得衛國旭為人厚道,並且醫術精湛。無論是烤地瓜的獨特秘方,還是煉製太乙丸,沒有一定的醫術根本想都不用想。尤其是前者,若沒有對藥材的一定了解以及感悟,根本做不到。
然而這樣一個有才能,又厚道的醫師卻淪為街邊的地瓜老板,他這才好奇一問。
“我明天還能參加藥材交易會嗎?”呂嚴清準備離開時,柳青笑著問。
呂嚴清回過身,語氣肯定地道:“恩人永遠都是恩人。”
深夜,長白市中心醫院。
洪大勇與喬海亮此時正並排躺著,兩個人都是腕關節脫臼,然而即使全市最好的骨科大夫至今也沒有解決方法。
“張院長,林老來了。”護士長跑過來報告。
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大夫當即迎了上去,張院長與其寒暄了兩句,而後將兩人的情況說明了一下。林老是長白市最有名望的中醫之一,目前也隻能請他來看看有沒有辦法了。
走入病房,林老端起洪大勇的手腕看了看,震驚道:“分筋錯骨手!”
他搖了搖頭,起身道:“能用這等手法傷人者,必定非普通人,老朽治不好。”
一旁的骨科主治大夫語氣凝重地道:“現在隻能儘快做手術了,若是再遲的話,恐怕就隻能截肢了。”
聽到截肢兩個字,兩個人差點嚇昏過去。
“張院長,不就是脫臼嗎?怎麼會如此嚴重,竟然還需要手術!”喬海亮懷疑地問。
“我已經讓家裡聯係帝都那邊的專家,喬少不用擔心。”洪大勇氣惱道:“一群庸醫,就這樣還敢天天自稱專家、教授。”
林老皺了皺眉,不悅地道:“恕我直言,你們每耽擱一分就多一點的危險,並且就算請來帝都的專家也未必能治得好。目前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找到打你們的人,讓他來為你們接骨。”
打他們的人?
兩人同時想到了柳青。
洪大勇陰沉著臉說道:“不可能,帝都的專家明天一早就到,我就不信沒有辦法。”
第二天,藥材交易大會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