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武道宗師!”
喬六爺望著如天神降臨一般的柳青,猛然瞪大了眼睛。
不僅是他,包括呂嚴清姐弟在內的所有人也都嚇了一跳。武道宗師何其罕見,達到這個境界哪一位不是半百之歲,三十歲左右的宗師放眼整個華國都是屈指可數。
“咱們現在可以坐下好好說話了嗎?”柳青笑道。
“可以!”喬六爺不再有剛才的狂妄。
宗師如龍,辱者必死。
他雖是一方大佬,但在武道宗師麵前,恐怕還真不算什麼。
“小哥哥,你這麼厲害?”杜佳寧兩眼放光。
“彆迷上我,哥哥是有家室的男人。”柳青笑道。
“切,誰稀罕。”杜佳寧不屑,但心裡卻深深地對柳青刮目相看。不僅會煉丹,而且還是武道宗師,這個男人也太優秀了吧!即使一向冷清的衛雨凡,心中也不禁輕輕.顫抖起來。
“剛才是我無禮了,先生莫怪。犬子行事莽撞,我在這替他給你道歉!”一方大佬喬六爺竟然當眾低頭,在場所有人看待柳青的目光都瞬間發生了變化。
洪昆林也不敢怠慢,緊接著道:“大勇那小子,我一直告誡他為人處世要懂得謙卑,沒想到還是隻會惹麻煩,日後我一定嚴加管教。還望先生不計前嫌!”
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隨著兩位當家人的低頭道歉,瞬間緩和了許多。
柳青淡淡點了點頭,開口說道:“讓他們過來吧。”
他與洪大勇以及喬海亮本無深仇大恨,為的就是讓他們長點記性,以免欺負他人。醫者仁心,他也沒想到真讓那兩人落一個殘廢。
洪昆林聽後當即給長白市中心醫院打去了電話。
柳青的視線又落在喬六爺身上,說道:“喬先生,不知能否讓我為你診斷一下。”
剛才他從衛雨凡的眼神中已知曉,後者就是導致衛家敗落的原因所在。
一直以來,從前天他就非常奇怪,衛國旭的醫術雖稱不上天下無雙,但也不至於讓病人落下如此嚴重的殘疾。其中或許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也說不定,若是能為衛國旭平冤,也算是不埋沒一位好醫師。
“不勞煩先生了,我這腿就連藥王穀的老穀主都沒辦法。”說到這裡,喬六爺恨恨地看了一眼衛雨凡。若非上麵有人力保,他豈會放過這一家!
寧玨宇也道:“柳先生,喬六爺的病症確實非常棘手,哪怕是我爺爺那樣的醫道大家都束手無策。”他這麼提醒一句,是希望柳青不要貿然診斷,以免砸了自己的招牌。
柳青自信地笑道:“彆人不可以,不代表我就不可以。”
見到他如此堅持,武道宗師的麵子喬六爺還是得給的,便點了點頭。
柳青將手搭在喬六爺的脈搏上,不一會兒眉頭就忽然一皺,似乎是看出了什麼。接著,他又卷起喬六爺的褲子,細細查看了一下雙腿,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先生,如何?”旁邊一名婦人急忙問道。
她是喬六爺的老婆。
柳青抬頭笑道:“喬先生,你冤枉人家衛醫師了。”
“先生此話怎講?當年若非衛醫師失誤,我豈會變成這樣。”喬六爺憤恨地道:“當初隻是腿腳偶爾有些麻木,被他一看,則是後半輩子都得在輪椅上了。”
柳青道:“不,衛醫師的藥方以及療法並沒有錯,錯的是你!”
喬六爺大為不解,問道:“我錯在哪裡了?”
柳青道:“衛醫師為你診斷時,可否告誡過,你的病症源於橫力境界過度損耗身體,再加上年齡稍大,恢複與調節能力遠不如年輕人,這才造成了淤血凝固,小病成積,治療期間萬萬不可再過度讓身體勞累?”
喬六爺想了想,說道:“好像的確這麼說過。”
柳青道:“那你照做了嗎?”
喬六爺道:“當時我差一線就可以達到文氣境界,當然……”
柳青冷聲一聲,打斷道:“不聽醫師言,反倒責怪醫師,你好大的脾氣!”
喬夫人怔怔地看著柳青,問道:“先生怎會知道的如此準確?”
他們看過的中醫、西醫,皆是專家教授,可至今沒有一人如柳青說的這般清楚,就連病因也一下道了出來。
這讓她一下看到了希望!
柳青笑道:“我是醫師,自然能夠看出,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喬夫人又問:“先生能否妙手回春,救我丈夫?”
喬六爺也回過神,開口說道:“隻要我能站起來,先生需要什麼儘管說。”
一個站著的人,永遠不知道坐著的痛苦。剛癱瘓的時候,他甚至尋死的心都有,最近一段時間情緒才算是緩和下來。
衛雨凡也睜著又大又亮的眸子看著柳青。
若是喬六爺再次站了起來,那他們家是不是就可以回到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