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易白秋從床上醒來,並無覺得與平常有何不同。
柳青也並沒有告訴她昨晚發生的事情,隻說是過去後見她喝醉,便接回了家。
吃完早飯,柳青開車把易白秋送到醫院。
“小秋,你沒事吧?”見到她,宋思寧急忙跑了過去,自責地道:“都怪我,全都怪我。”
易白秋不解,問道:“我沒事啊,怎麼了?”
宋思寧愣了愣,道:“你不知道?”
易白秋搖頭。
宋思寧看了看四周,低聲道:“洪頁彤的臉被人用刀子割花了,縫了數百針。她這輩子恐怕是完了,那個樣子以後誰還敢要。以前我挺討厭她的,可現在見到她那個樣子,真是讓人心疼的不行。”
易白秋嚇了一跳,問道:“怎麼會這樣?”
宋思寧道:“聽說是得罪了道上的大哥,具體的誰也不知道,她也沒說也沒報警。倒是你,昨晚可是她送你回去的,真是把我嚇死了。”
“可能是我老公半路正好碰到她,就把我接走了,現在一想還真是劫後餘生。”易白秋拍著胸口,驚魂未定地道:“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宋思寧歎了口氣,說道:“出事的還有鄧主任,昨天吃飯的時候,他剛剛表露出對我有些好感,結果今天就不見人了。”
易白秋問道:“是不是請假了?”
宋思寧道:“不是,是失蹤了,他的家人也完全不知道去了哪裡。不過現在我才知道,他就是一個大騙子,還說自己沒有結婚,明明孩子都上初中了。”
易白秋趕緊安慰自己的好朋友。
她忽然隱隱覺得此事好像並不簡單,先是洪頁彤的臉被割,然後是鄧主任失蹤。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她卻總覺得這些事情跟自己有關似的。
回到診所,柳青見到傅利安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
“傅醫師,來的一天比一天早啊。”
“柳大夫早。”傅利安略有愧疚地笑了笑。
今天的病人不是太多,一上午下來也就三三兩兩的幾個。
這讓柳青很是鬱悶,這樣下去攢夠一百棵靈氣樹真是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柳大夫,你的名氣雖然很大,但也僅限於這附近幾條街道以及中醫的圈子。若是想醫治更多的人,我覺得還是要把店開大一點,最好像青囊醫館那樣,就開在最繁華的市中心,並且多弄幾個分堂。”
柳青搖頭笑道:“我又不是為了賺錢,開那麼多店乾什麼,更何況我一個人也忙活不過來啊。”
傅利安想想也是便沒有再說。
柳青問道:“傅醫師,太清化毒針領悟的如何了?”
傅利安當即興致勃勃地道:“總算是小有所悟,還要多謝柳大夫傳授絕技。”
“絕技?”
柳青笑道:“不至於,區區一個太清化毒針而已。”
傅利安這才想起傳聞中柳青還能施展出八仙神針,如此一想,這句話也就不那麼奇怪了。
對他來說,這兩天的收獲不僅是學會了太清化毒針,而是從中領悟到了太多以前沒有接觸過的新知識。
在此之前他本以為自己的爺爺傅老先生在醫道上已算是隱士高人,至少在整個中州除了林婆婆以外,還沒人敢說有誰的醫術能勝過他的爺爺。
可如今聽完柳青對每個病症的見解後,他忽然心生出一種,自己一直所崇拜的爺爺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大。至於比眼前的男人比起來,不再是那麼不可超越。
到了下午,病人總算是多了一點。
診所畢竟不是商場,總不能奢求每天都熙熙攘攘,那樣的話恐怕就是這個世界生病,而不是人生病了。
身為醫師,柳青對此也無法抱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