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就覺得這姑娘挺有趣,逗她挺好玩,可誰知道最後竟真娶到了手。
當然,他一直覺得這其中是丈夫娘李蘭英的功勞,若沒有後者,以易白秋的條件怎麼可能看上他一個不務正業的窮小子。
看來討好丈母娘是真的很有必要。
“還說呢,當初要不是我媽一哭二鬨三上吊,我才不嫁給你。柳青,你當時給我媽灌了什麼**湯?”易白秋冷笑道。
“可能是咱媽那時就覺得我天賦非同一般,定能奇貨可居。”柳青厚著臉皮自吹自擂。
“就你太奇貨可居,切!”易白秋毫不客氣地潑了一盆冷水,不過更多的是打情罵俏。
其實,以前柳青的確以為全都是丈母娘李蘭英的功勞,可隨著逐漸的相處,他忽然又覺得不太像。
因為易白秋的性格並不是會妥協的那種,而李蘭英也更不會是以死相逼的那種潑婦,更何況當時自己除了一張好嘴,也並沒有非常能讓李蘭英欣賞的地方啊。
而這其中究竟有什麼因素,想必也就隻有易白秋知曉了。
“柳爸爸,你的醫術真的非常好嗎?”小媧忽然問。
“那當然,目前為止還沒有我治不好的病。”柳青驕傲滿滿,他見小媧欲言又止,問道:“你有什麼事情嗎?”
小媧點了點頭,說道:“嗯,是嚴正濤的媽媽生病了。”
柳青問道:“什麼病?”
小媧搖頭道:“我不知道,但一定是非常重的病。”
柳青拍著胸脯道:“沒事,有空讓他帶著媽媽過來,不管什麼病我都能治。”
小媧點了點頭,道:“好。”
第二天,嚴正濤又是把小媧送到家門口才自己一個人離開,這樣已持續了半個月。
易白秋每次看到都非常感動,說這麼溫柔的男孩子簡直太具有殺傷力了。不過嚴正濤卻從來沒進過診所,每次都是把小媧送到門口後,一個人就轉身離開。
“小媧,明天周末,你跟嚴正濤說讓他帶著媽媽來看病嗎?”柳青問。
“說了。”小媧道。
對於嚴正濤,柳青也是非常欣賞,單單從那次他一個人站出來為小媧作證就可以看出。
不過這個孩子年齡不大,心思卻不少,否則誰會想到用手機拍下照片以後當作證據。
然而,一直到周末,柳青還是沒見到嚴正濤帶著媽媽過來。
“小媧,你知道他家住在哪裡嗎?”柳青問。
“不知道,但他說離咱家不遠。”小媧道。
一個男生如果真心想送女生回家,再遠的路也是順路,柳青自然不會當真。他讓小媧明天上學時問問什麼情況,如果病情嚴重的話,他可以過去一趟。
到了周一,嚴正濤還是按時按點地送小媧到家門口,然後一個又轉身離開。
“小媧,你問了嗎?”柳青問。
“問了,但他說媽媽的病已經治好了。”小媧道。
柳青想了想,說道:“你先寫作業,我出去一趟。對了,跟秋媽媽打個電話,就說我今天不去接她了。”
他悄然跟了上去,想看看嚴正濤的媽媽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沒病自然最好,若是有病那他肯定也能醫治。畢竟對他來說,還真沒什麼是不可能的。
嚴正濤先坐了公交車,一路從東郊到了南郊,差不多走了半個多小時。
柳青心說這還順路,看來他對小媧還真有意思啊。
因為東區正值開發,所以房價一路飆升,人人的腰包都鼓了起來。南郊雖不及東區,但房價也不算低,畢竟作為省會城市,即使臨近的縣城,房價也足以與三四線的城中心相比。
穿過繁華,眼前的房屋逐漸低矮破落,就連道路也坑窪不平。
這裡是還未開發建設到的地方,不過房子上都有一個大大的“拆”字,不用說,肯定是奇貨可居。
嚴正濤的家就住在其中一戶,房子很普通,甚至是簡陋,一點也不像他這種尖子生該住的地方。柳青向旁邊的鄰居問了一下,房子的主人並不姓嚴,他們一家是租的房子。
不管是男人還是男孩,肯定都好麵子,所以柳青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貼著牆聽了聽裡麵的談話。
如果沒什麼事,那他就當做散步,免得讓嚴正濤難堪,覺得在小媧麵前抬不起頭。
“媽,你乾嘛收拾東西啊,是不是房東又來了?”這是嚴正濤的聲音。
“都是媽媽沒用,你去找爸爸,彆管我了。”嚴媽媽掩麵哭泣,這裡已經是最終房價最便宜的地方,而如今他們連這裡都已經住不起。
“我不去找他,我恨他!”嚴正濤說道。
“不,你必須去,我已經沒有能力再照顧你。”嚴媽媽的語氣忽然鋒利起來,“你不去我就死在你的麵前!”
“媽,你快把刀子放下,我一切都聽你的!”嚴正濤著急地道。
嚴媽媽放下水果刀的時候,卻不小心被鋒利的刀刃在手指劃了一個傷口,嚴正濤瞬間血流如注,仿佛天昏地暗了一樣。他絕望的嘶吼與嚴媽媽欲哭無淚的麵龐在那簡陋的屋子裡甚是讓人驚心動魄!
而這時,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他看了一眼嚴媽媽的傷口,上前在她身上點了兩下,說道:“彆哭了,我能治。”
嚴正濤見到對方是柳青,先是愣了愣,隨即又苦笑道:“你知道我媽媽得了什麼病嗎?”
柳青道:“白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