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申家。
此時客廳裡的中央正坐著一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男子,他一身破爛衣服,胡子拉渣,略有幾分邋遢模樣。
但就是這樣一個男子,卻讓申家夫婦如菩薩供著。
“大師,這樣真的就能讓姓柳的那小子家破人亡?”申夫人略有懷疑,可眼中卻帶著非常濃厚的恨意!
“不錯,但需要一點時間,我不是讓申先生派人去打聽了嗎?結果如何?”邋遢男摸了摸下巴,笑著問道。
申玉達扶了扶黑框眼鏡,趕緊回道:“我的人確實是去打聽了,但那小子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
“不可能!”邋遢男語氣非常篤定,問道:“他的家人或者鄰居呢?”
申玉達回道:“這個倒是有聽說,最近兩天他家旁邊的工地接連出事,但都是一些小碰小擦,沒什麼大礙。倒是那小子收養的女兒忽然發了高燒。”
邋遢男笑道:“這就對了。”
申玉達眼睛一亮,問道:“這些都是大師做的?”
邋遢男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我沒猜錯,他家的其他人應該也出現了小病小災。”
申玉達眼睛一亮,回道:“沒錯,那小子的嶽父忽然身體不舒服,請假回了家,並且他的嶽母昨天進門時還崴到了腳。”
這種小事他本來沒有放在心上,但聽邋遢男這麼一說,忽然覺得也有些不太正常。
怎麼會這麼巧?
雖說無巧不成書,但真正巧合的事,往往都有人在背後操控。
邋遢男自信地笑道:“這隻是初步階段,再往後……小病成大病,小災成大災,他們一家誰也活不了,包括那小子!知道我為何說神不知鬼不覺了吧?誰又能知道這是我們乾的!”
申玉達聽後悚然一驚,沒想到竟有如此駭人聽聞之事。
“大師,事成以後,我們一家絕不會虧待你!”申玉達趕緊道,他已有了結交之心,如果能與這樣的高人合作,他們申家何愁壯大不了!
“好說,好說。”邋遢男躺在沙發上,嗬嗬地笑了起來,儼然已把那裡當成了自己家。
……
傍晚易白秋與李蘭英下班回來,小媧的高燒已基本退了,精神也好不了不少。
“媽,你歇會兒吧,我去做飯。”
易白秋聽說小媧生病,下班後專門買了隻老母雞,打算熬一些雞湯,讓小媧補補身體。
柳青看的羨慕不已,前世他是一個孤兒,從小被爺爺收養,但十幾歲的時候爺爺也去世。慢慢地他就成了小混混,到處流浪,一直遇見易白秋,直到來到易家,他的生活才算有了亮光。
隻可惜前世的他始終沒什麼本事,終究還是讓易白秋失望了。
而這一世,他絕不會!
你既然給我帶來了光明,那我就還給你一個嶄新的世界!
“啊——”
這時,易白秋忽然尖叫一聲。
柳青趕緊衝進了廚房,見到易白秋正捂著手,地板滴的都是血。
“不小心切到手了,我先去處理一下。”畢竟外科大夫,易白秋倒沒多慌張。
“我看看。”柳青一把拉住她,攤開手指,看著那血淋淋的手指,他頓時心疼的不行,當即放在嘴裡輕輕吸、吮了起來。
易白秋頓時羞紅了臉,低聲道:“沒事,就破了點皮,我下去消一下毒,灑掉雲南白藥就可以了。”
柳青搖了搖頭,還是把那更纖細白嫩的手指放在嘴裡。
易白秋隻好作罷,就這樣讓他吸著。
易誌澤與李蘭英走到門口,又識趣地悄悄離開了。
大概吸、吮了差不多三分鐘,柳青拿出易白秋的手,笑道:“老婆,你的手指真香。”
易白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頓時睜大了眼睛。
因為剛才切破的手指,竟然隻剩下一個淺淺的傷口!就算是再神奇的藥,見效也沒這麼快吧,更何況剛才那一刀切的很深,否則也不會流這麼多的血。
“你這是什麼嘴啊,還能治病?”易白秋一臉懷疑。
“老婆,我的唾沫可不同凡響,你要不要嘗嘗。”柳青撅起嘴,賤兮兮地道。
“誰要嘗你的口水,滾!”易白秋瞪了他一眼,這家夥簡直也太惡心了。
“老婆,今天你跟廚房犯衝,還是我來做吧。”柳青解開圍裙,熟練地係在了自己腰上。易白秋也沒拒絕,畢竟柳青本來就是一個家庭“煮夫”。
她看了看自己手指,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不明白柳青是怎麼做到的。
唾沫能治療傷口,她身為外科醫生,當然是不信這個。
就算能治,那也是微乎其微,效果哪有這麼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