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姐自然明白了其中意味,招待柳青三人的時候頓時冷淡了不少。
坐下後,易威凡說道:“薛姐是會所的經理,一個很有能力的女人,老板不在時,她說話沒人敢違背。雖是替人打工,但東穗市沒幾人不賣她的麵子。”
他這麼說不是在說薛姐,而是在凸顯自己的身份與地位。
畢竟不是哪一個人都能讓薛姐這麼熱情的。
其實柳青倒是對易威凡有些刮目相看,若是換作彆人,自己打了他的父母,恐怕早就上去拚命了。
而此人卻還能坐在這裡談笑風生,顯然很有城府。
跟他比起來,旁邊的易心雨就顯得小女人了。
不多一會兒,薛姐親自端著酒走了過來,笑著說道:“今天沒什麼客人,就當我請易少了。來,我陪幾位喝一個。”
易威凡沒想到薛姐這麼給麵子,急忙起身道:“多謝薛姐。”
其他人也非常詫異,要知道薛姐因為背靠靈羽會所,在東穗市也算是小有地位,即使一些有頭有臉的富商都未必能讓她陪酒。
今天顯然是給足了易家眾人麵子。
薛姐一一倒上酒,卻唯獨落下了柳青與易白秋。
“祝薛姐財源滾滾。”易家眾人起身敬道。
“我就是一個打工的,哪有什麼財源滾滾。”薛姐嗬嗬笑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易少你們接著玩,我就不打擾了,有事儘管招呼。”
望著薛姐走路時左扭右擺的屁股,易威凡與另外一位小表弟都看傻了。
易心雨適時地說道:“威凡哥,你行啊,現在就連薛姐都要給你麵子了。”
易威凡故作謙虛地道:“哪有,這是易家的麵子。”
易心雨接著道:“那可未必,有些人雖然姓易,但薛姐連酒都沒有倒,可真是尷尬。”
易白秋知道是在說自己,臉上頓時微微一紅。
柳青笑道:“這說明我家老婆賢惠,不像有些女人呐,一點也節點,真替我二嬸擔心。”
易心雨當即指著柳青吼道:“你說誰呢?彆以為你跟我媽有點交情就不敢收拾你,在我們易家不是我媽說的算,是我奶奶!”
柳青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可真替你感到悲哀,以老太太重男輕女的程度,恐怕連看都沒有正眼看過你一眼吧?彆拿老太婆威脅我,不管用!”
“你說什麼!”
易心雨一聽,頓時差點暴走,因為柳青的話正好戳到她的軟肋。
儘管易先生掌管著一個資產數百億的汽車生產集團,但他們一家卻從不討易家老太喜歡,就因為她是孫女,而不是孫子。
然而她不僅沒有為媽媽感到委屈,反倒還怪二夫人把自己生成了女兒。
“心雨,算了,跟他有什麼計較的,就算大哥能重回易家,跟他這個孫女婿似乎也沒半毛錢關係。”易威凡勸道,話中卻鋒芒畢露。
“表哥,薛姐都這麼厲害了,那背後的老板肯定更厲害吧?”旁邊的一個小表弟問道才。
“那是當然。”
易威凡點了點頭,鄭重地說道:“靈羽會所的老板在東穗市不說能隻手遮天,但也能跺跺腳震上兩震。自開業至今,幾乎沒人敢在這裡鬨事,少數的幾個從那以後都沒有了下落。”
小表弟頓時臉色一白,顯然是被嚇到了。
易威凡笑著安慰道:“不用擔心,隻要有老太太在,東穗市誰都得給咱們易家三分薄麵。”
不管是易家的大人還是小孩,對易家老太都是又敬又畏。
敬的是,隻要有她在,易家就如同一座龐然大物,誰也不能撼動。
畏的是,老太太著實太心狠手辣,隻要犯錯就免不得一頓毒打。
易威凡生下來就是幸運的。
李蘭英因為生的是女兒,直接被趕出了家門。
二夫人因為生的也是女兒,所以一直都不被老太太喜歡。
隻有三夫人生下了一個兒子,可以說老太太視若珍寶,從小到大受儘寵愛。
這也是三夫人能天天跟在老太太身邊的原因。
旁邊的小表弟是易誌澤小妹易明媚家的孩子,因為老太太獨喜小女兒,再加上生的又是一個外孫,所以也算是討老太太歡喜。
要知道在易家,隻要老太太喜歡誰,那他就幾乎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正說著,會所的門忽然被一股大力撞開。
隨後門口的那兩名保鏢便飛了進來,而後轟隆一聲摔在地上。
一個魁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並大喝一聲:
“誰是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