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說了這麼長時間。”離開靈羽會所內,易白秋不瞞地問,出來這麼長時間,爸媽一定非常擔心。
“全女士問了我一些關於藥方的事情,聊著聊著就忘了時間。”柳青撒了個小謊,畢竟那些話可信與否還不確定。他雖然救過全女士,後者更是表現的一片真誠,但心裡依舊不完全信任。
更何況那些事情他聽了以後都汗毛直立,不要說易白秋這個女人了,還是不知道為好。
“老板,您要的資料。”
薛姐遞上厚厚的幾頁紙張,上麵事無巨細地記載著柳青的所有資料。包括喜歡吃什麼,討厭什麼,有什麼朋友以及敵人,甚至比他自己都了解的更加透徹。
全女士翻了幾頁,當看到柳青自五月份開始忽然發生改變後,不禁眉頭微皺。
“師從林婆婆,曾與七葉一枝花鬥醫,完勝!”
“自坐診以後無論大小病,從無失手,從無不治!”
“王氏集團的董事之一,並與中州當地不少權貴結識!”
她越看越吃驚,沒想到一個人竟然能在短短半年內有如此成就,簡直是駭人聽聞。
可讓她感到奇怪的是,半年前的柳青完全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甚至是一無所長的小混混。
究竟是一直在隱藏實力,還是忽然發生了什麼?
這其中的原因當然不是她一個普通人所能想通的。
“真是個有趣的人,難道易家老太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他……”
此時易家之內正一片凝重。
易威凡等人回來以後就把靈羽會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易家老太,隻不過變成了柳青先挑釁的全少。
“媽,你可一定得救救柳青啊,我求您了。”易誌澤哭喪著臉,滿是著急。
一旁的李蘭英神色慘白,眼神空洞,無助地望著丈夫。對她而言,柳青可是家裡的頂梁柱啊!
“人家全少根本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他倒是威武霸氣,直接一巴掌就把人家的牙給打掉了。這打的是全少的臉嗎?這分明是在打全三姑的臉!”易威凡氣憤地道。
“哼,威凡哥說的沒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們易家指示呢。我聽說沒過多久全三姑就親自去了,那小子肯定吃不了兜著走。”易心雨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大哥,事情隻怕不太好辦,全三姑看似親和,實則頗有心機,而她膝下無子,可以說是把全少當作親兒子來養的。柳青下那麼重的手,隻怕……”二夫人臉上一片凝重。
“媽,你管那小子乾什麼,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易心雨不滿地道。
“閉嘴!”三夫人喝道。
三夫人張著漏風的嘴,含糊不清地哈哈笑道:“全竹芸那個女人可不好對付,這小子不死也得殘。”
易誌振恨恨地道:“他最好彆活著回來。”
他們夫妻此時心裡可謂是痛快極了,本來還正愁沒辦法對付柳青,但誰曾想他自己惹了一個大麻煩,而老太太更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易誌澤扭頭看了一圈,心裡拔涼。
這麼一大家子人,除了三夫人以外,竟然沒有一人幫柳青說話。
但想想也是,畢竟柳青剛一來可就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幫著說話那才怪。
下麵早已是一片亂糟糟,而坐在首位的易家老太卻始終一言不發。既不生氣也不惱怒,更沒有要張羅著人去營救的意思,似乎是一種生死皆聽天命的態度。
易誌偉小聲勸道:“夫人,你就彆跟著操心了,全竹芸即使再橫行霸道,隻要有咱媽在,她還是要給幾分易家的麵子。”
“那可未必吧。”
易和香冷笑著說道:“咱媽可從未說過認他這個孫女婿了,即使死在外麵,也跟我們易家沒半毛錢關係。”
她一張臉都差點毀容,心裡自然也是恨透了柳青。
易誌澤氣憤地道:“你們不去救人,我去!”
“坐下。”易家老太忽然開口,語氣不容拒絕。
易誌偉趕緊拉住易誌澤,勸道:“大哥,你離開了太久,不知道全竹芸的厲害,要知道她背靠粵東省最有權力的那個人,在東穗市不說隻手遮天,但也是風雲人物,除了咱媽的麵子,咱們誰去都沒用。”
易誌振恨恨地道:“如果全竹芸遷怒於咱們易家,誰也沒好日子過,尤其是我的武館與大哥的汽車公司,肯定要受到層層阻礙。”
易和香趁熱打鐵地說道:“剛來就惹了這麼一個大禍,可真是災星,絕不能再讓他進咱們家的門!”
“你們都行了。”
小女兒易明媚忍不住說了一聲,“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大哥家的女婿,就算不救也沒必要風言風語吧?”
“小妹,你這話可就不對了,當時你在屋裡算是躲過一劫,你看看我們,哪一個臉上沒有傷?”易和香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