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這句話再次將那兩名保鏢嚇了一個激靈。
他們心中也很納悶。
平時跟著寧先生,什麼大場麵沒見過。
怎麼今天在這個年輕人麵前,竟一次次的失態!
或許,是因為……
他們從這個年輕人身上嗅到了死神的氣息!
身為保鏢,他們對於危險的嗅覺一向都非常靈敏。
也正是因此,才有資格保護寧先生這樣的大人物。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際,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說道:“寧先生說了,銀針可以帶進去。何會長,請!”
他舉手抬足間,都透露著一股自信的傲氣。
同時,也隱隱有一股從戰場歸來的殺伐之氣!
此人非常不簡單。
而這隻是何永銘心裡想法。
在柳青眼裡……
或者,他根本沒有將中年男人放在眼裡。
不就是一個小小的武道宗師,他又不是沒有殺過。
名叫盛昱傑的中年男人,注意到柳青那滿是不屑的目光後,心裡登時更加不悅。
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大夫,怎麼竟敢如此狂妄!
若非是何永銘在旁邊,他真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年輕人。
“何會長,您怎麼親自來了,本該是我前去拜訪。”
剛一進門,一個身穿灰色的唐裝的中年男人大笑著迎了上來,跟何永銘握過手,又朝柳青伸出手,“你好。”
柳青抬手與之握了一下。
寧桓並無太大的架子,說話間不僅對何永銘非常客氣,同時還照顧著柳青。
並未因為對方是年輕人而輕看。
不得不說,真正的大佬,與那些跳梁小醜有著本質的區彆。
這一類人,儘管已站在頂尖,足可傲視群雄,但並不鋒芒外漏,反而還更加的平易近人。
因為,當你的地位足夠高,你就發現,外麵還有更高的山。
隻有那些稍微有一些成就,自以為是的小人物才會盛氣淩人,一幅唯我獨尊的模樣。
無論是先前的胡建剛,還是麵前的寧桓,雖都是千億行列的超級大佬,但給人的感覺卻非常親和。在他們麵前,即使普通人也不會有太大的壓力。
“寧先生,聽說你常常胸悶,心痛,我特意請來了一位大夫。”何永銘笑著道。
“一些小毛病,怎麼還勞煩何會長了。”
寧桓再次看向柳青,“年輕人,少年有為呀,不過我這病雖小,但說起來並不好治。”
他知道,何永銘為人辦事一向沉穩。
但如今,卻帶了一個年輕人來為他看病。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對方的醫術非常高超,至少勝過那些所謂的專家教授。
柳青客氣道:“少年有為,不敢當。寧先生,能否較為詳細地說一下自己身上的症狀?”
“症狀倒是沒彆的,隻有偶爾胸悶,極少數會產生心痛,我定期都會去檢查身體,但結果卻是沒有任何異常。就連基思診所那樣的頂尖醫學機構都束手無策,但好在不是什麼大毛病,平常倒也不妨事。”
寧桓說的極為親和,似乎怕柳青有什麼壓力。
“寧先生,能否讓我為你把一下脈?”柳青道。
“柳大夫是中醫?”寧桓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他倒不是不相信中醫,而是據他所知,中醫憑借更多的是經驗。
故而,年齡越大,醫術才越高。
而眼前的年輕人,實在是年輕了一些。
何永銘笑著解釋道:“寧先生,柳大夫雖年輕,但在中州素有‘小神醫’之名,但凡他手上的病人,目前還沒有醫不好的。”
寧桓聽後,稍稍放下了一點心中的疑惑。
因為他知道何永銘不是那種說大話的人。
“不行!”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打開,一個十七八歲,打扮很是洋氣的女孩急匆匆地走了出來。
何永銘一愣,顯然也不知道這個女孩是誰。
難道是金屋藏嬌?
寧桓頭疼地道:“珺珺,爸爸正在忙正事,不是說讓你在房間裡老老實實地待著嗎?”
寧桓的女兒!
柳青抬頭看去,發現兩人長得……還真不是太像。
寧桓雖是千億大佬,但並談不上帥氣,而麵前的女孩卻是出落的非常水靈美麗。
看來,寧夫人一定是千裡挑一的美人。
“那個……我本不該是沒打算出來的,聽他說自己是中醫,還要跟爸爸治病,這才忍不住。”
寧珺珺跑過去抱住寧桓的胳膊,一邊撒嬌一邊若有其事地道:“我同學說,中醫都是騙人的,弄不好還會出人命。爸爸,你看他才多大,怎麼可能是很厲害的醫生。”
“難道他比你女兒還要優秀嗎?”
不得不說,女兒就是父親的小棉襖。
這一陣撒嬌賣嗲,恐怕任何人的心都得融化了。
寧桓苦笑道:“你常年在國外上學,同學都是外國人,他們懂什麼中醫,不要胡鬨。”
何永銘也道:“寧小姐,柳大夫雖看起來年輕,但醫術卻一點也不年輕,您大可放心。”
柳青也頗為無奈。
這位大小姐不僅霸道,而且,還非常自戀。
難道就不能有人比你還優秀?
更何況,也沒看出來你哪裡優秀啊。
除了有一位千億大爹!
“不,就不要!”
寧珺珺認真地道:“爸,難道你忘了,杭芊雨的父親就是被中醫害死的。你都不知道她沒了父親以後有多可憐,同學們都欺負她,難道你也想讓我被彆人欺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