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特衛會,位於中原省南部的群山當中。
半軍事化管理。
雖因為其特殊性,而沒有真正的“名分”,但它的地位,在數百萬武者心中是無法代替的。
每一期學員,隻有百人,教官十人。
等到合格,畢業後,才算是真正的玄武特衛會成員。
那時,方可外出執行任務。
用教官話來說,他們還都是一幫雛鳥。
練武場上。
上百人聚集在一起,男女皆有,都在翹首以盼地等待著總教官的到來。
“咱們的教官一個個都是文氣大成,甚至是文氣圓滿境界的高手,總教官……那不得是武道宗師啊!”綽號黑泥的黝黑大漢咧嘴說著,眼中帶著一抹興奮。
這些人,都是各地千裡挑一,具有一定底子,或者天賦很好的武者。
自然個個心高氣傲,不服管教。
為此,玄武特衛會也製定了一個規則。
私下可以切磋,但僅限於成敗,如果傷及性命,嚴懲不貸!
也正是這種風氣,讓每一個玄武特衛會的成員都如同惡狼一般。
“聽說,咱們這位總教官架子大的很,周會長親自去請都沒給麵子。最後不知為何又同意了,但隻答應三個月。”另外一個國字臉青年沉聲道。
如果柳青在這裡,一定會覺得有所眼熟。
他正是易威凡的大表哥,丁鵬正!
“那不算什麼,我可得到了內部消息,據說這位總教官不過二十出頭,跟咱們差不多大。最關鍵的是,他是一名大夫!”一個瘦瘦高高,臉上帶有幾分痞氣的青年說道。
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眾人頓時哄笑一堂。
“這不可能,玄武特衛會怎麼會讓一個毛頭小子當教官。”
“要知道,總教官一職從來都是空著的,因為除了周會長有那個威信,其他人都不夠資格。”
“杆子,你消息肯定有誤!”
聽著其他人的質疑,綽號“杆子”的瘦高青年頓時反駁道:“這消息可是我從石教官那裡得到的,而且,石教官與馬教官已經親自去中州去請了。”
“什麼,兩個教官親自去請,好大的排場!”
眾人驚歎。
在他們心中,每一個教官可都是大神一樣的存在。
“都在議論什麼,總教官是周會長親自考察並任命的,豈會有錯。誰再多說一句,跑圈十公裡!”
一個眼神如鷹,麵似鋼鐵的男子語氣淩厲,讓一眾人頓時噤若寒蟬。
玄武特衛會十大教官之首,安冬!
半步宗師!
據說,距離武道宗師隻差一線。
在整個訓練體係中,除了會長周北風,唯獨他威望最重。
要說,誰有資格成為總教官。
那無疑是邁入武道宗師境界以後的安冬!
然而,那一天還沒到來,卻有人捷足先登了。
不少學員都為之憤憤不平。
安冬是怎麼想的?
他服從上麵的命令。
但,前提是,對方比他強!
否則的話,他未必會答應。
很快,日落西山。
偌大的練武場上,已被悄無聲息地粉刷了一層暖色。
這是浪漫的氣息,充斥著戀愛的味道。
他們是武者,又不是和尚,當然不用做到什麼無欲無求,色即是空。
隻可惜,旁邊妹子少的可憐也就算了,姿色更是一般。
遠沒有電視裡,俠女那般飄飄然。
相比較而言,已近四十歲的鐵娘子,卻依舊是眾人心中的女神。
就是冷了點,凶了點。
隻敢想,不敢有其他什麼想法。
他們已在這裡站了一天,等了一天。
每個人都心浮氣躁。
“這都等一天了,總教官到底還來不來啊。”綽號黑泥的青年開始不甚耐煩起來。
“他是不是故意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丁鵬正冷冷地道。
“下馬威?他不被我們嚇得屁滾尿流就是萬幸了。”
杆子滿是不屑,一個同齡人,憑什麼當他們的總教官!
安冬沉著臉始終一言不發。
站在那裡不曾動過,就像是一尊雕像!
但眉目間,亦有不滿。
按照距離來算,兩個小時前就應該到了。
可如今,太陽都將要下山。
山裡,總是黑的比較快些。
再不來,難道他們還要再等一夜嗎?
真是好大的架子!
就在這時,一輛軍綠色的吉普毫無障礙地通過一個個關卡,來到了玄武特衛會的訓練基地!
“總教官,我們快到了。”
馬二花出言提醒。
“嗯。”
坐在後排,閉目養神的柳青隻是輕輕應了一句。
馬二花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提醒道:“總教官,這裡的學員個個都比較心高氣傲,您到了以後,可能會受到他們的挑戰。”
“當然,你也可以置之不理,畢竟你是周會長欽定的總教官。”
她這句話有兩層意思。
一是好心的提醒。
二是想看一看柳青的態度如何。
她雖隱隱感覺出這個男人很強,但到底有多強,剛才那一瞬間是否是自己的錯覺,並不好說。
畢竟,一切事情,眼見為實。
然,柳青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這讓馬二花更加看不透這個男人,既像是胸有成竹,卻也像不敢多說。
到底是騙子,還是人物,很快就可以揭曉!
“那是石教官的車子,終於回來了。”
“哼,耽誤老子這麼長時間,等會兒我倒要看看這位總教官有什麼真本事!”
練武場上的不少人都紛紛摩拳擦掌。
看起來,都很期待。
車子停下。
馬二花當先從車上下來,冷喝道:“都站直了,準備迎接總教官!”
她一句話,眾人頓時一掃剛才的疲倦,個個精神無比。
這是被嚇得。
讓安教官不開心,也就是跑十公裡。
但如果讓這位鐵娘子不開心,那可得掉一層皮!
周圍很靜。
靜得可以聽到微風拂麵。
但,除了馬二花與石立安,卻遲遲沒有人從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