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你快一點。”
路寶方快步地在前麵走著,不停地催促著在後麵磨磨蹭蹭的周北風。
“路老,沒必要這麼著急吧。”
周北風頗有幾分無奈地道:“該怎麼訓練,他們教官會商量的,咱們過去了,除了增添壓力,並起不到太大幫助。”
他雖是玄武特衛會的一把手,但對於學員訓練事,插手的並不多。
畢竟,每個教練都有自己訓練的方法。
如果過多乾涉,反而會適得其反。
故而,今天雖是柳青第一天到任,但他並沒有出席早上的會議。
“那是其他人,這小子肯定不簡單,我得聽聽他有什麼見解。”路寶方看了一眼落自己十多米的周北風,氣道:“你啊,一點也沒有北風的樣子。”
此北風,非北風。
兩人來到會議室之外,剛好看到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路寶方的眼睛頓時瞪大了,就像是看見了寶貝一樣。
他正想進去,卻被周北風攔下。
“路老,咱們在外麵聽聽就算了。”
這次路寶方沒有再堅持。
心說,你小子該快的時候,慢的不行。該慢的時候,比誰都快。
可真是周北風。
會議室中。
柳青的視線在在場的十位教官身上一掃而過,道:“我既身為總教官,想必,不僅有訓練學員的責任,也有訓練你們的責任吧!”
他這句話一說,頓時激起千層浪。
訓練教官?
雖說他們也是從學員過來的,但現在身份不同,豈能還被人呼來喝去。
那樣的話,教官的威嚴何在!
以後,還如何服眾?
一時間,會議室內一片沉默。
“這小子,還真是傲氣啊,不過,我喜歡。”路寶方在外麵嗬嗬笑道。
周北風無奈地搖頭道:“隻怕,不會那麼簡單。”
玄武特衛會中沒有軟蛋。
學員硬,身為教官自然更硬!
讓他們低頭,豈能是易事。
“總教官,要不……我們就算了?”見沒人說話,馬二花艱難地開口道。
“還有誰有意見?”柳青問道。
“我!”
本名丁德帥的教官站了出來,“總教官,我承認你手段非凡,但想連我們都一起訓練,未免太狂妄了吧!”
他們常年訓練彆人,早就養成了一身傲氣。
怎能甘心被彆人小看。
“還有嗎?”
柳青沒有氣惱,而是又問了一句,“或者說,願意接受我訓練的教官,請站起來。”
沒有人回答,更沒有起身,顯然都不太樂意。
見竟然沒有一個人起身。
柳青也隻是笑了笑,並不覺得意外。
他走到石立安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石教官,你常年肩膀酸痛,重則擴大到胸部,以及後背,對嗎?”
石立安一愣,這些東西資料上可並沒有寫啊。
“總教官怎麼知道?”他震驚地問。
“你們忘了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醫師!”
柳青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地捏了一下,石立安先是疼的咧了咧嘴,然後竟驚喜地發現肩膀上的“擔子”似乎不見了!
這……
他不由多想,急忙起身。
“總教官,我願意接受您的訓練。”
柳青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一個月可根治。”
他又來到安冬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等後者開口說話,當先說道:“我知道你的肩膀不痛,但是,你的腳底發涼,哪怕是夏天也是如此。”
安冬身軀一震,一切都如柳青所言。
但他一直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去醫院檢查也沒有任何結果。
“如果我沒猜錯,你小時候身體非常虛弱,故而才去習武吧?”柳青問。
這句話頓時讓安冬更驚。
他正是因為小時候總是生病,身材瘦弱,家人見沒辦法,便把他送到了少林寺當俗家弟子。
隻是這件事,除了他的家人以外,沒人知道!
“習武,雖讓你的身體得到了改觀,但並沒有除根,我可以。”
這句話剛說完,安冬當即起身。
“我願意接受訓練。”
柳青又邁步來到馬二花身前。
“總教官,我身體可健康的很。”
她笑了笑,不認為柳青還能用同樣的方法讓自己改變想法。
“你的身體確實很健康,但是……修煉的姿勢有誤,將來會造成不孕不育。”
馬二花一個激靈。
隨後,也跟著起身。
就這樣,柳青每走到一名教官身前,便指出他們修煉中的錯誤之處。
結果。
除了丁德帥以外,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並且還欣喜若狂。
因為柳青所指出的地方,都是常年困擾他們之處。
若是能夠解決,不僅是少了一塊心病,對日後的修煉同樣也有幫助。
在眾人心中,柳青的形象無聲無息間,又高大了幾分。
這個時候,已無人再懷疑他來當總教官的資格。
也隻有他,才有這個資格!
“總教官,我……”
丁德帥滿臉尷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柳青卻不計前嫌,說道:“丁教官的左腿有所拉傷,這並非身體緣故,而是你練習腳法時,動作出現了問題。我幫你改善一下,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星期就能恢複正常。”
丁德帥滿是感動,差點痛哭流涕。
“多謝總教官,我願意接受您的一切訓練。今後,再無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