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經過短暫的麻痹,緊隨而來的是巨大的疼痛與恐慌。
他竟真被人廢了雙腿。
這與死又有什麼不同?
幡然醒悟的吃瓜群眾,當即個個義憤填膺,紛紛為冉世龍打抱不平。
“太心狠手辣了!沒想到柳大夫竟然這樣一個人,真是讓人失望。”
“就是,不管怎麼說,冉總都已親自下跪認錯,有什麼不能原諒的。再者,也輪不到你來做主啊。”
“這樣一個人,不配當大夫!”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對於柳青的行為,皆是一片憤怒。
甚至還要打算抵製他開的診所。
如果手裡有雞蛋,恐怕都已恨不得砸過去。
何永銘扁了扁嘴,想要開口,但又忍住了。
他承認冉世龍的所作所為令人厭惡。但,廢了他的雙腿,這個懲罰也太重了,與殺人無異。
之所以沒有開口,因為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已晚。
更何況,也是他詢問柳青該當如何處理。
可也隻是問問,沒有讓他直接動手啊!
聽剛才那個響聲,很顯然是骨頭碎了,哪怕是醫聖在世,也不可能有治愈的辦法。
何永銘嘴上雖沒說,但心裡卻覺得柳青太過魯莽,決斷了一點!
這樣的人,難成大事!
對於周圍所有人的言語攻擊,柳青絲毫不為所動。
返回診所,繼續悠哉悠哉地喝茶。
好似,踩碎的隻是一螞蚱的腿!
外麵氣憤之聲,頓時愈演愈烈。
而冉世龍。
雙腿被硬生生踩碎,一時間他的所有理智皆被憤怒衝垮。
“小子,你廢我雙腿,我要讓你全家陪葬!”
柳青輕笑一聲,道:“你,不配。”
殺死冉世龍,太簡單不過。
對於他來說,這樣一個人沒有絲毫威脅可言。
冉世龍又冷笑著看向何永銘,“何會長,你可真是好狠的心,竟一點情麵也不講。好在,我也留有後手!”
何永銘眉頭微皺,沉聲道:“你趕緊走吧,現在去醫院治療,或許還來得及。”
再繼續待著,他可不敢保證柳青會不會有下一步動作。
冉世龍咬著牙,忍著疼痛道:“不急這一會兒,算算,也該有電話了。”
剛說完。
何永銘的手機就響了。
“喂?”
電話接通,何永銘的神情瞬間難看無比。
而冉世龍,卻在猖狂地仰天大笑。
柳青通過敏銳的聽覺,已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正當這時,一輛轎車快速駛來,並在診所門口。
從車上下來的何誌遠,匆匆跑到何永銘身邊,急聲道:“爸,淼淼被綁架了!”
“嗯……”
何永銘隻是點了點頭。
“爸?”
何誌遠欲言又止。
他隻是養子,兒子自然與何家也沒有太大關係。
何永銘指向冉世龍,怒聲道:“我已經知道了,就是他乾的!”
剛才他還覺得柳青太過手段狠辣,可如今看來,將此人剁碎喂狗,都一點不為過!
很顯然。
冉世龍在來之前,就已經讓人去綁架了。
至於剛才所說的悔過,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他,竟然又被這個小人騙了!
“什麼。”
何誌遠這才注意到躺在地上的冉世龍,怒衝衝地走過去,一把將他揪起來,問道:“說,我兒子在哪?”
冉世龍軟綿綿地掛在何誌遠的手上,就像是一個死人。
他輕笑道:“我兒子死了,難道你兒子還能活?老子雙腿被廢,我也要讓人踩碎你兒子的腿!要怪,就怪你家的死老頭子,還有那個多管閒事的小子。”
旁邊的吃瓜群眾在縷清事件的來龍去脈後,一瞬間全部沉默下來。
對於剛才說過的話,沒有一人願意承認。
“這個狗東西,剛才一番裝模作樣,差點把咱們都給騙了。”
“還好柳大夫火眼金睛,一早就識破了此人的醜惡嘴臉,否則真是讓禍害遺千年。”
“這邊道歉,那邊綁架,一旦道歉不成,就直接威脅!這光天化日之下,難道就沒人可以製裁他?”
所有矛
頭全部對準冉世龍。
此時的他就是一個過街老鼠,人見人打。
但冉世龍早已顧不了那許多。
剛才,他想著如何能夠活命。
現在,他隻想如何出一口氣!
“大人的事情,你為何要牽連孩子?我殺了你!”
憤怒之下,何誌遠當眾就想掐死冉世龍。後者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誌遠,住手。”何永銘大聲喝止,“他確實該死,但用不著我們動手。法律,自會製裁!”
冉世龍嘿嘿笑道:“我現在已是生不如死,死了倒還一了百了。不過,你們何家這次就算是徹底絕後了吧?哈哈!”
何永銘的神色頓時更加陰沉。
他膝下本就沒有兒子,因此才收養了何誌遠。
可以說完全就指靠後者為何家傳宗接代,延綿香火。
而且,何誌遠也就這一個獨子,剛剛上初中!
柳青道:“何大哥,不用擔心,我已讓人去救了。估計,很快就會有結果。”
他雖這樣說,但何永銘與何誌遠的臉上依舊滿是焦急。
救人比殺人,更加困難!
更何況你知道劫匪將孩子帶到哪裡去了嗎?
就算知道,那也太冒險了。
所以兩人並沒有把柳青說的話,放在心上。
“你到底想怎樣?”何永銘沉聲道,“說個條件吧!”
“條件?我想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