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先生我願出十億,換我兒子下船,還請通融。”李永勝言語中滿是懇求,絲毫沒有身為一地霸主的底氣。
在江島,李家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而李永勝,那就是一個土皇帝,說他富可敵國,並不為過。
他的麵子,沒人敢不領情。
尤其是在江島的地界。
然而。
袁先生卻並未因那十個億而動容,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船開了,就沒人能下去,我做不了這個主,抱歉。”
掛斷電話後,李永勝瞬間像是老了許多。
眼中帶著一抹絕望。
李方怒聲道:“毒王會未免也太不把我李家放在眼中了,爸,我這就通知海關那邊,不放小點子下船,休想離開江島!”
李永勝沉默了。
那樣的話,或許的確可以將船留下。
但,留下以後呢?
他可是知道,能參加毒王會的人,那就是狠角色。
惹怒了那些人,不要說李家,哪怕是整個江島,都得為之震顫。
毒師,遠遠要比武者,比醫師還要恐怖。
因為他們會讓你死的悄無聲息!
“不行。”
李永勝聲音嘶啞地道,“真要那麼做了,李家與毒王會就不死不休了。得罪他們,風險太大!”
李方急聲道:“可是,小點子還在上麵,不管了?”
他冷哼一聲,又道:“那些毒師不過是受邀而來,我們李家以禮相待,他們未必不領情。至於公司毒王會的神秘人,我李家又有何懼!”
李家能成為江島首富而不倒,靠的當然不僅僅是金錢。
下麵豢養了不少奇人異士。
其中,不乏武道宗師!
而這也是李家真正的底氣所在。
不然,你縱然有再多的錢,也不過是某些人口中的肥肉。
李家從來不是魚肉,而死刀俎!
李永勝苦澀地笑了笑,道:“毒師有多可怕,你根本不知道。惹怒了對方,他真要不計後果,那麼不要說李家,即使整個江島都難以太平。”
“你還記得東穗曹家嗎?”
李方點頭,“曹家已被滅門四十多年,父親為何提它?”
李永勝道:“我怕李家成為下一個曹家。”
李方心中一顫,隨即笑道:“東穗如何能與江島相比,而曹家,更加無法與我李家媲美!”
李永勝卻仍是搖頭。
他,不敢賭!
風險太大了。
李方沉聲道:“爸,不管小點子了?這要是讓母親與爺爺奶奶知道,他們恐怕接受不了。”
李永勝苦笑道:“接受不了那也得硬著頭皮接受!此事,還是暫且不要告訴你母親。”
他又何嘗不心痛。
對於隻是一介普通人的李點而言,毒王會那就是一個狼窩。
而他,就是那隻肥美的小羔羊。
李永勝更清楚。
登上了那條船,根本不是九死一生,而是……
必死無疑!
海風柔和,如絲綢一般。
又涼又滑,但又不冰冷。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
易白秋拉著柳青的手,跑到船頭,張開雙臂,說道:“抱緊我。”
柳青照做。
她又道:“說,你愛我。”
柳青無語,“老婆,人多啊。”
易白秋不滿地道:“以前你恨不得一天說八百遍,那時候怎麼不嫌人多。你是不是變心了?嗬,渣男!”
柳青,“……”
他隻好小聲說道:“我愛你。”
易白秋撅起嘴,道:“沒誠意,重說。”
柳青隻好又道:“老婆,我愛你,此心共明月。”
易白秋的嘴角笑了。
眉目也跟著一起彎了起來。
她忽然主動吻上了柳青的嘴,柔聲道:“謝謝。”
柳青一臉不解,“謝謝?”
易白秋道:“謝謝你容忍我的任性。”
柳青緊緊抱住她,說道:“你的任性對我來說,是上天所賜予的最好的禮物。老婆,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幕像極了某個電話裡的樣子?”
郵輪。
海浪。
明月。
的確很像。
易白秋突發奇想,問道:“你說,咱們的船會不會沉?”
柳青無語,女人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
易白秋又道:“如果,我說如果真如電影裡演的那樣,我要你活著。因為,你可以讓小媧過的更好,讓爸媽過的更好。”
柳青敲了敲她的小腦袋,說道:“彆多想了,不要說船沉,哪怕隕石墜落大海,掀起萬丈高浪,你也會安然無恙!”
易白秋翻了翻白眼,心說又吹牛!
不過。
這個男人的胸膛真的很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