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隻怕就將付出生命的代價!
“滾出來。”柳青輕喝。
不多一會兒,兩個男子臉色鐵青地從灌木叢中走了出來。
柳青對他們有一點印象。
剛上岸時,還向易白秋遞過名片。
不過對於這種嘍囉,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的習慣。
“說,誰派你們來的。”
他凝眸望去,眼神攝人心魄。
兩人沉默不語,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柳青冷笑道:“不說?我可以讓你們生不如死,信否?”
兩人身軀一顫,但顯然不太信。
他們身為毒師,經常與死人打交道,自然也將生死看的很淡。
殺人者,被殺。
不需要多說,以至於都沒有乞討著求饒。
柳青從地上捏起一條指甲蓋大小的甲殼蟲,指尖一彈,射入其中一人體內。
接著。
那名毒師的麵容開始扭曲變形。
隨後倒在地上痛苦地嘶吼起來,並讓自己的同伴快點殺了自己。
“你可以幫他,但不會有人幫你。”
另外一名毒師準備動手時,柳青忽然開口。
他頓時怔住了。
是啊,到時候誰給自己一個痛快呢?
地上的毒師來回翻滾,不僅是麵容,就連身軀都扭曲了起來。
最終,他實在承受不住那痛苦的折磨,竟失去心智,自己用手生生劃開胸膛,想要將裡麵的毒蟲取出來。
首先取出的是場子。
然後是肝臟。
當他終於將毒蟲取出,還未來得及欣喜,已沒了生機。
這一幕,讓旁邊那名毒師差點嚇尿。
他固然不怕死,但這種死法,未免也太殘忍了。
易白秋看著身旁的男人,此時的他,無疑就如同惡魔一般。
冷血。
無情。
沒有任何一絲感情。
隻是,她並不覺得害怕罷了。
因為這個惡魔是守護她的天使。
“現在……可以說了嗎?”柳青再次開口,“剛才那條蟲名為‘噬心’,若不招惹它,人畜無害,不會傷人。可一旦見血,就必當取人性命。因為直入心臟,不可能取出來。隻有死路一條,非常痛苦的死。”
咕嚕。
那名毒師咽了咽口水。
事實擺在眼前,如何能不信!
他噗通跪地,道:“有人暗中出了大價錢想要您死,我們隻是接單
殺人,並不知道雇主是誰。相信我,我沒有說謊。”
很顯然。
他是真的怕了。
現在,他不求能活著,隻要死的痛快一點就可以。
柳青摸了摸下巴,覺得應該不是龍鱗。
後者清楚他的厲害,不可能還找毒師來殺自己。
那會是誰呢?
他就納悶了,才回來不到一年,咋就這麼多仇人。
難道殺不完了?!
柳青揮了揮手,道:“滾吧,如果方便的話,幫我轉告一句,想殺我,先做好被殺的準備。”
那名毒師萬萬沒想到自己還能僥幸留的一命,一時間愣在原地,不敢相信。
“不走,還想死?”
柳青這麼一問,他猛然回神,趕緊在地上磕了兩個頭,屁滾尿流的離開。
按照柳青以前的性格,那定然是斬草除根。
你殺我,我殺你。
天經地義。
隻是如今當著易白秋的麵,他不想沾上太多血腥。
怕了讓她害怕,更怕玷汙了她的心靈。
“哼,你是不是在外麵又惹禍了?”易白秋掐著腰質問。
“哪有,分明是有人忌憚我有一位這麼貌似天仙的老婆。”柳青狡辯。
“胡說!”
易白秋臉一紅,囑咐道:“答應我,必須好好的。”
柳青笑道:“放心,隻要我不想死,這世上就沒有能殺我的人。縱然是神魔妖佛,也得靠邊站。”
易白秋大大滴翻了個白眼。
心道,吹牛的本事,比什麼都大!
不過。
她當真越來越覺得柳青就像天邊的雲。
看得見,摸不著了。
明明,她已經很努力地往上爬了。
但奈何,天太高,雲太縹緲。
中午時來的小島。
時間很快已過大半。
按照行程來算,此時差不多該折返了。
否則,一旦天黑,將會有更多的毒蟲野獸出沒。
柳青倒是不怕那些。
而是,他手裡實在拿不下東西了。
這又不是在逛街,真不明白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柳青,我考考你。”
易白秋忽然古靈精怪地問,“你說,這裡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奇珍異寶?很不合乎常理啊。”
柳青搖頭道:“我不知道,還請老婆告知。”
易白秋眼睛一瞪,道:“不知道也得說。”
她要知道,那還問啊!
這個直男!
柳青說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畢竟我也不是百科全書。”
易白秋道:“不管,你編也得給我編出來。隻要是你說的,我都信。”
柳青,“……”
“老婆,稍等。”
他看了看前方的一顆大樹,放下手中的東西,快速怕了上去。
站在樹冠上,舉目四望,而後又利用風水,堪輿等細細演算,最終有了一個大概。
“你小心點,彆掉下來了。”易白秋擔心地大喊。
有風吹來。
西邊的風,似乎還有一股家鄉的味道。
他笑了笑,跳下去。
“摔到沒有?”易白秋急忙上去,細細查看,就好像柳青是泥巴做的。
“老婆,我知道這個小島叫什麼名字了。”
“什麼?”
“東海仙山,岱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