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點。
不過想想也對,以前的他,恐怕連阿鬥都不如。
易白秋看向柳青,“我想幫他,所以你得幫我,不能拒絕。”
“老婆,真有必要?”
柳青看了一眼李點,對於這位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並不是太喜歡。
“有。”
易白秋鄭重地點頭道:“我相信每一個凝視過深淵的人,都一定可以產生質的改變。他,定然是可造之材。”
“……”
柳青腹誹,不就是看岑萱不爽嗎。
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一本正經!
不過,他看易白秋撒謊撒的這麼認真,還真不好意思拒絕了。
“李少爺,隻要你真心悔過,接下來的三天,我可以保你無恙。但如果依舊紈絝不改,就不用我多說了。”柳青眸子一冷。
“呃……”
李點一怔,說道:“要殺我的人可是二等毒師,龍鱗。”
他實在不清楚柳青有什麼底氣敢說保他無恙。
柳青哈哈笑道:“龍鱗又如何,下次再見到她,你就說是我的人,看看她還不敢動手。”
李點縮了縮脖子,問道:“如果她敢呢?”
柳青說道:“她動你一根手指,我幫你十倍討要回來。哪怕,讓她服侍你一晚,都沒問題。”
剛說完,易白秋就在他的腰上狠狠地擰了一把。
李點苦笑兩下。
現在的他隻想活命,可沒工夫去惦記什麼美色。
中午吃飯時,柳青讓李點跟著自己。
想起早上的事情,他顯然還有心理陰影,低著頭,不敢四處看。
對於前麵的“靠山”,顯然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柳先生。”
“易姑娘。”
路過的毒師紛紛打招呼。
眾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後麵的李點,但都沒有再為難他。
坐下以後,李點有些不可思議,問道:“柳,柳先生,他們為何如此尊敬你?”
他剛才從那些毒師的語氣中,聽得的不是恐懼,不是害怕,而是尊敬。
就像麵對一位長者!
柳青微笑道:“他們是敬重我老婆,我隻是饒頭。”
李點看向易白秋,頓時覺得眼前的女人,更加光芒萬丈。
易白秋臉紅了,嗔道:“再胡說,家法伺候!”
飯菜上桌。
已一天多沒怎麼吃飯的李點,頓時口水橫流。
“吃吧,不用客氣。”易白秋嘿嘿笑道:“反正又不花錢。”
在郵輪上,吃喝全免,哪怕是一瓶價值上萬,甚至幾十萬的紅酒,也任由船上的毒師喝。
不得不說,郵輪主人不是一般的豪氣。
“多吃點肉。”
易白秋為李點夾了一塊肥瘦適中的紅燒肉。
“嗯……好香。”
儘管吃慣了山珍海味,但此刻,他覺得這才是人間美味。
“彆急,喝點湯。”
易白秋又親自為李點盛了一碗湯。
什麼情況?
柳青趕緊端起碗,“老
婆,我也要。”
易白秋白了他一眼,“沒長手?離你那麼近,自己盛。”
柳青,“……”
“老婆,我才是你老公。他,就是一個礙事的家夥,給口飯吃就不錯了,這麼好心太多餘了。”
易白秋冷哼道:“你可以在外麵沾花惹草,難道我就不能養一個小白臉?”
噗!
李點差點噴飯。
他看了易白秋一眼,扭扭捏捏地道:“這樣……不太好吧。”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也不是不可以暫時放下李家少爺的尊嚴,去當一個吃閒飯的小白臉。
柳青抬手在他頭上重重地敲了一下,“再胡思亂想,我把你扔進海裡喂鯊魚!”
易白秋滿臉得意,顯然是故意氣柳青。
這時,龍鱗姐弟與岑萱來到了餐廳。
見到李點與柳青一桌,岑萱當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嘲諷道:“堂堂李家少爺,怎麼與兩個內陸土包子為伍了,還彆說,真配。”
柳青開口說道:“阿鬥,去扇她。”
阿鬥?
李點愣了愣,當然知道柳青是在叫他。
這個綽號,他何止是不喜歡,簡直是侮辱!
但如今寄人籬下,不能不低頭啊。
阿鬥就阿鬥吧!
“柳先生,那個女人有龍足與龍鱗作為靠山,不好惹啊。”
這些日子,他自然已從中知道龍鱗乃是二等毒師,背後更有海上第一島之稱的毒仙武聖島作為靠山。
說他們傲視群雄,也不為過!
而柳青,不過就是從內陸來的毛頭小子。
這能比嗎!
岑萱挺著胸脯,放聲大笑,“這個窩囊廢,他敢打我嗎?”
柳青沉聲道:“還不起身!”
李點求助地看向易白秋。
他覺得後者更好說話一點。
然而,易白秋的回答卻是,“力氣要是用小了,可沒肉吃哦。”
李點,“……”
他忽然覺得易白秋比柳青還要可怕。
望著李點猶豫不決,岑萱頓時更加張揚,“他就是一個窩囊廢,若不是姓李,算什麼狗東西,我呸!”
她直接往李點身上吐了一口。
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李點頓時怒了,心說:大不了就是一死,豈能被一個賤女人如此羞辱。
起身。
抬手。
“啪,啪……”
他紅著眼睛,喘著粗氣,一口氣在岑萱的臉上連連扇了數十巴掌。
憋在胸中兩天的氣,總算得以發泄。
他眼睛一閉,道:“殺了我吧,剛才吃的飽,就當是斷頭飯了。”
“你,你敢打我!”
岑萱直接被李點扇的暈頭撞向,口鼻流血,“龍先生,你可一定要給我報仇啊。”
她嚶嚀一聲,倒在龍足懷裡,樣子楚楚可憐。
柳青用手指輕輕點著桌子,說道:“他,你們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