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的話,擲地有聲。
眾毒師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
這兩人之間,顯然火藥味很足啊!
龍足眼中閃過一抹怒色,語氣不善地問道:“話,不要說的太好聽,除非你能解毒!”
柳青淡然一笑,說道:“解毒,那豈不是很簡單?”
眾人,“……”
要不要這麼狂妄!
易白秋輕輕拉了柳青一把,小聲道:“你不是說,這種毒很厲害嗎?”
柳青笑道:“毒雖厲害,但我沒說不能解啊。”
李點滿是懷疑地看著他,提醒道:“人家可是名副其實的青囊醫師。”
柳青不屑地一笑,“青囊醫師?很厲害嗎,不見得吧。”
我擦!
李點本以為自己以前夠狂妄的了。
可如今與柳青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啊。
放眼世界,敢不把青囊醫師放在眼裡的人,還真不多。
他對毒師不太了解。
可對醫師還是知道一些的。
但凡能達到青囊相授境界的醫師,地位與財富皆唾手可得。
哪怕李家這樣的龐然大物,麵對青囊醫師時也得小心翼翼。
畢竟,毒師可以讓你死,而醫師可以讓你活。
沒有人不想活著。
尤其是那些上層人士。
花費億萬來續命,大有人在。
龍足是不是最頂尖的青囊醫師他不清楚,但隻要是青囊醫師,那就不是好惹的!
李點忽然有些後悔認這個師父了。
一旦殃及池魚,他肯定是最先死掉的那一個。
聽到柳青的話,龍足怒極反笑,他問道:“既然柳先生口氣這麼大,敢不敢與我鬥醫?”
柳青饒有興趣地問:“如何一個鬥法?”
“就比誰先解毒!”
龍足眼中閃過一抹寒芒,“但,是有條件的。如果你輸了,就綁住手腳,自己跳下去,生死皆由天命。”
皆由天命?
哪怕不綁住手腳,在這茫茫大海中,也定然是死路一條。
柳青神色如常,問道:“如果是你輸了呢?我不喜歡殺人,要不你就自廢手腳,如何?”
這句平淡如水的話,卻讓人心中一寒。
這哪裡是不喜歡殺人。
分明就是殺人不見血啊!
對於一個天才,一位青囊醫師來說,手腳被廢那比死還更加痛苦。
龍足的臉色陰沉了一下。
但比拚醫術,他自認不會輸給任何一人,正要答應,龍鱗忽然開口,“不可。”
她快步走上前,一把拉住龍足,“彆衝動,一旦輸了,那個男人必然說到做到。”
龍足輕輕笑道:“老姐,你覺得我會輸嗎?”
龍鱗沒有說話。
她不知道,也不敢賭。
因為這是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
龍足又道:“可彆忘了,這個毒,我昨晚已解了十之七八。剩下的,不成問題!”
龍鱗猶豫再三,最終放開了手。
龍足在醫術方麵天賦,毋庸置疑。
否則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成為青囊醫師,並且還位列毒仙武聖島九龍之一!
再加上姐弟倆從小生活在一起。
一個製毒,一個解毒。
可以說,龍足的解毒之術,甚至比醫術還要精湛。
隻是……
雖然知道龍足的勝算很大,但龍鱗的心裡始終無法安心。
那個男人實在是太過神秘了!
說來可笑。
她甚至有一種,柳青根本殺不死的感覺。
龍足冷眼看向柳青,“這樣說,你同意鬥醫了?”
易白秋緊張地拉住他的衣袖。
儘管沒有說話,但眼神中,顯然不太希望柳青點頭。
柳青頷首道:“我同意。”
龍足大笑道:“那就請袁先生,以及在場的所有毒師,做一個見證。”
袁先生當即答應下來。
這場鬥醫,對他而言百利而無一弊。
無論誰能解毒,對他而言,都是皆大歡喜。
“哼,區區一個中土狗,也配與龍先生鬥醫?開什麼玩笑!”
就在這時,一個刺耳的聲音忽地響起。
尋聲望去,隻見站在
龍足身旁的岑萱,正用高傲的眼神,蔑視地看著柳青。
“你罵誰呢?老子昨天還是把你打輕的了。”李點怒道。
對於岑萱這個賤女人,他是感覺自己當初瞎了眼。
不僅被騙了錢,還被騙了感情。
如今想想,隻覺得惡心!
“我罵他,還有你,有問題嗎?中土狗。”岑萱挑著眉毛,抬著下巴。
這讓在場的不少中土人都為之憤憤不滿。
一句中土狗,罵的可不單單是柳青與李點,而是所有中土人!
但岑萱狗仗人勢,有龍足、龍鱗姐弟當靠山,一般人還真不敢那她如何。
“啪!”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就在眾人沉默之際,龍鱗卻忽然爆發。
她一步跨前,高高地抬起手臂,一巴掌狠狠地落在了岑萱的臉上。
並且力氣非常不小。
僅僅一掌,就將岑萱扇的暈頭轉向,嘴角流血。
“你乾嘛打我?”
岑萱一張嘴,龍鱗出手如閃電,迅速往她嘴裡塞了一枚毒藥。
隨後她就感覺舌頭麻痹,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龍鱗冷冷地說道:“三天內,你的舌頭會一點點的腐爛,而後毒水流入肚子,由內向外,一點點的潰爛!”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