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柳青身後的袁先生,心中何嘗又不震驚。
他知道這個男人非常強大,否則,如何能殺死一等毒師。
可是,見到他一刀平滄海以後,忽然覺得,或許他們所看見的,不過是柳青的冰山一角!
這一次,他果然沒有跟錯人!
而船艙內,還並不知情。
繼續在禱告,寫遺書,一片戚戚然。
柳青無奈地苦笑。
人生幾何。
誰不眷戀這世間。
哪怕即使沒有親人,沒有掛念。總歸,還有春風,還有夏日。
剛推門。
一個身影便撲了上來。
“師父,我們要死了。”見到柳青回來,李點頓時傷心欲絕。
“哦,恐怕不能如你所願。”柳青笑道。
“我倒是也想,但這次可是超大海嘯,根本逃不過去的。”李點搖頭歎息。
柳青懶得理他,看向後方的易白秋,笑道:“老婆,沒事了,外麵已風平浪靜,旭日東升。”
正說著。
一縷微弱的陽光,剛好照在她長長的睫毛上。
確實,很暖和。
李點完全驚呆了,“老爺子真把海給斬開了?這什麼怪物啊。”
正出現在門口的易家老爺苦笑一聲,不知如何解釋。
他可沒有能力將海斬開。
而是那個男人,一刀給平了!
柳青並未多加解釋。
此次閉關,他已順利邁入煉虛期。
當讓他無語的是,下次晉級,竟然需要一千棵靈氣樹!
直接翻了一倍!
這也太坑了。
這次破境,將他好不容易積攢的靈氣樹再次消耗一光。
接下來,又將是漫漫長路。
……
江島。
繁華的都市,熙熙攘攘的街道。
再度回來,李點頓有一種死裡逃生,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七天,對他來說簡直就如同七年,甚至七十年那般漫長。
不過。
好在也有收獲,比如自己那吊炸天的師父,美如詩畫的師母。
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師父,師母,既然到了江島,你們可得讓我好好表現一下。”李點極力邀請,讓兩人留下玩兩天。
“展現一下你李家少爺的底蘊?”柳青不屑地道。
“嘿嘿,彆的不說,在江島我確實還有那麼幾分薄麵。”
江島可是李家的底盤,在此紮根近一甲子,稱霸一方。作為李家少爺,他自然也是風光無限。
在船上得柳青庇護,確實想儘自己的權利,好好報答一下。
易白秋說道:“要不,就玩兩天,我有一個同學,剛好也在江島。她一直邀請我來玩,但沒時間。”
柳青板起臉,很是戒備地問:“男的還是女的?”
# 李點捋了捋袖子,“要是男的,我廢了他!”
易白秋,“……”
“你們想什麼呢,女人,我大學的舍友。”
自結婚以後,除了同事以外,她哪裡還有什麼男性朋友。
婦人之道,她還是懂的。
柳青笑道:“那就玩兩天,也讓咱們的阿鬥好好表現一下
。”
李點拍了拍胸口,自信地道:“師母,你要是看中什麼,儘管說,哪怕是那棟大廈,我也是說買就買了。”
兩人無奈地一笑。
這吹起牛來,還真不打草稿啊。
如果說是李點的父親,鼎鼎大名的李永勝說這句話沒人懷疑,從他一個富二代嘴裡說出,顯然不值得相信。
這時。
易家老太在易家老爺的攙扶下走下了船。
易白秋扭頭問道:“爺爺奶奶,你們要不要在江島玩幾天?”
易家老太搖頭道:“不了,奶奶哪裡還玩的動。東穗市離江島不遠,你們回去的時候,過去坐坐。”
易白秋答應下來。
柳青跟袁先生簡單交代了兩句。
“你先去忙,我這兩天會一直在江島,有事情打電話。”
袁先生躬身道:“柳先生玩的愉快。”
李點本想打電話讓家裡的傭人開豪車來迎接,但易白秋阻止了。
那樣太招搖,她不喜歡。
李點隻好作罷。
“柳青,我那個同學說,她來接咱們。”易白秋彆有深意地道,“當時,她在我們宿舍可是最漂亮的哦,而且還是係花。”
柳青笑道:“那我等會兒可要多看兩眼了。”
李點嗤笑道:“我可是閱女無數,但能與師母相比的,根本沒有。她要是係花,師母還不得是校花。不,校花的檔次都太低了。”
易白秋翻了翻白眼,她可沒那個自信。
約莫著等了一個小時,仍舊不見易白秋的舍友出現。
李點有些不太耐煩。
在江島,還沒人敢讓他等這麼久。
“師母,要是讓我家的傭人過來,敢遲到一分鐘,我就開除他。”
易白秋當即在他的頭上敲了一下,“那你可真是一個壞蛋,誰能保證沒有不出現一點意外。”
李點嘿嘿笑道:“師母教訓的是。”
柳青無奈,這小子果然就是欠揍!
不多時。
一輛黑色的商務停在了三人麵前。
隨後。
從車上下來一個女人。
職業套裝。
白色長裙,卷發。
透露著一份乾練與精明。
這就是易白秋的舍友,秦詩祺。
長得中規中矩,五官不難看,都也沒有易白秋說的那般傾國傾城。
對於這種處處透著一股世故的女人,柳青一向不太喜歡。
“易白秋,你真的來江島了啊。”她似乎還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嗯,過來玩兩天。”易白秋介紹道:“這是我老公,這是我……堂弟。”
她覺得還是不要透露李點的身份了。
不然,恐怕會很尷尬。
秦詩祺淡淡地瞥了一眼,略帶不屑。
柳青也懶得主動打招呼。
畢竟,
“嘔!”
剛看了秦詩祺一眼,李點忽然跑到旁邊的垃圾桶前嘔吐了起來。
“他怎麼了?”
秦詩祺捏著鼻子,滿臉的嫌棄。
“他……暈機。”易白秋急忙解釋。
“可是,這裡是港口,不是機場。”秦詩祺說道。
“啊!”
易白秋這才回過神,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圓謊。
秦詩祺倒是一副已經明白的模樣,“我知道了,從中州直飛江島的機票太貴,所以你們就先到粵東省,然後再坐輪船過來。”
“呃,是吧……”
易白秋不知該不該點頭。
秦詩祺一副很理解的模樣,“也是,對於你們這些窮人來說,一張機票,那都是一個月的工資呢。”
她一副居高臨下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