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月一怔,“歲寧,難道你知道那個魏從澤。”
江歲寧微微垂下眼眸,“之前他去過寧墨齋,偶然聽人喚他的名字,見到過,我覺得此人未必像明麵上那樣磊落。”
楚驚月素來是相信江歲寧的眼光的,原本還有些動搖的心一下子又堅定了起來。
“歲寧,可是我爹娘那邊……”
“若是你信我的話,可以先假裝鬆口,答應考慮一下,穩住楚王爺和王妃,然後我們私下裡麵試一試魏從澤。”
魏從澤家中有好幾個兄弟,他母親也不是個講理的,上一世就是他們不斷糾纏鬨事,不管不顧的撒潑,死活不答應和離,最後鬨得楚王府無計可施,隻能是花錢買安生。
隻可惜這麼一家人暫時還不在皇城之中,否則讓他們鬨出一些事情來,應該很容易。
現在,隻能先從魏從澤下手了。
江歲寧大致和楚驚月說了一下後續安排,等到她離開之後,楚驚月就讓人告訴了楚王妃,說她想通了,願意考慮這婚事。
不過必須要等到科舉放榜之後再正式商議此事,而在這之前不能泄露消息引人議論。
雖然有條件,可是楚驚月能夠鬆口,楚王妃心中已經高興不已了,再加上這條件也
十分合理,楚王妃立刻就答應了下來。想著定然是江歲寧的功勞,心裡麵還後悔,剛剛江歲寧離開的時候,沒有好好謝謝她。
而另一邊,江歲寧已經準備好了。
科舉考試結束當天,她戴著帷帽等在了貢院門口。
魏從澤的畫像她已經見過了,所以對方從貢院走出來的時候,江歲寧一眼就從認出了他。
示意了一下喜兒,後者立刻上前,將人請到了江歲寧的馬車邊上。
“你是何人?”魏從澤一身青衫,神色疑惑。
乍一看,身上倒是透著滿滿的書卷氣,可一雙眼睛打量完江歲寧後,卻不由自主的看向她腰間的玉佩,有些挪不開眼。
那是剛才下馬車時,江歲寧刻意佩戴上的,一大塊通體無暇的白玉,任誰看都知道一定價值不菲。
“魏公子是嗎?”江歲寧語氣柔和,“冒昧打擾還望勿怪,我我有幸偶然間讀到了魏公子的文章,很是欽佩,知曉魏公子今日科考結束,特意等在此處,不知道可有這個榮幸,邀請魏公子一起用個膳,順便還有些詩文想要向魏公子討教。”
“這位姑娘客氣了,隻不過……”xしēωēй.coΜ
“我還準備了一些薄禮,希望魏公子莫要嫌棄太少。”江歲寧看了一眼喜兒,後者立刻從馬車之中捧出了一個匣子,打開後裡麵是數錠銀子。
魏從澤雙眼放光,但很快又強行收回目光,不再去看那些銀子,一派溫潤端方的開口。
“姑娘實在是客氣,既然你親自前來,而且又是喜好詩文之人,那在下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如此甚好,魏公子請上車吧。”
“姑娘請。”
江歲寧朝著馬車走去,轉身之時,風將帷帽吹開了些許,剛剛從貢院走出來的沈晏西正目光搜尋自家小廝,恰好就看到了她。
江歲寧?她怎麼會在這兒?
沈晏西有些疑惑,緊接著,他又看到了江歲寧身旁的魏從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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