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多謝沈公子。”江歲寧真誠道謝。
沈宴西出現的實在及時,否則就算那刀沒有砍中她,另一個蒙麵人隻怕她也沒辦法對付。
沈宴西目不轉睛的看著江歲寧,想起剛才的情形,整個人依舊心有餘悸,“幸好你無事。”
剛剛看到蒙麵人舉刀的那一刻,他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來,縱使是現在,也還是有些不敢去想,若是那刀落了下去會如何。
沈宴西的眸光太過濃烈,江歲寧心頭微微一動,避開視線,但很快又恢複如常,問道:“沈公子怎麼會剛好過來?”
“我今日去了寧墨齋,恰好遇到了你弟弟還有楚長河,從他們的言談中知曉你出了城。前些天我偶然聽人議論,說皇城外麵似乎有匪徒攔路,心中放心不下,就想著出城看看。”
過來的路上,他看到了受驚飛奔的馬匹。
那匹馬額頭上有一抹白色,他記得江歲寧常坐的馬車用來駕車的馬匹額頭上同樣有此特征,當時他攔下了馬,在看清被砍斷的繩索時,擔心出事,立刻快馬趕了過來。
幸好,幸好他來得還不算太遲。
不過……
“剛才那兩個人,瞧著不像是尋常的匪徒。”沈宴西皺眉開口。
“他們或許是想殺人滅口。”江歲寧沉聲說道。
沈宴西眸光一沉,“殺人滅口?”
江歲寧簡單的說了一下剛才的情況,包括草叢中的那些屍體。
剛剛窮追不舍的時候,她就已經感覺出來了,他們不像是為了劫財,倒像是單純衝著殺人。
畢竟如果隻是尋常的匪徒的話,就算想要再乾一筆,也沒必要窮追猛打。他們蒙了麵,自然也不會擔心事後被人認出來。
而且動手之時,竟然還有一人藏在草叢之中,若隻是匪徒劫道的話,一起衝出來就是。
不過,尋常匪徒根本不必管他們有沒有看到草叢之中的屍體,也沒必要這般謹慎的殺人滅口。
除非……
他們殺草叢之中的人並不是為了劫財,而且這件事情不能讓他人知曉。
江歲寧扭頭回看了一眼剛才過來時的方向,眼底透著疑惑。
片刻之後,她對著沈宴西道:“我想回去看看。”
“好。”沈宴西點頭,“我陪你一起過去。”
江歲寧走向元良留下來的那匹馬,上一世她是學過騎馬的,雖然學的不算多麼精湛,但正常行路沒什麼問題。
江歲寧牽住韁繩,正準備上馬,沈宴西卻攔住了她,從衣袍上麵撕下來了一塊布料。
“你這是?”江歲寧愣一下。
沈宴西看向江歲寧紅腫的掌心,“包一下,握著韁繩會疼。”
雖然他有心想要江歲寧和自己同騎,但既然有兩匹馬,江歲寧應該是不會答應的。
江歲寧看向自己的掌心,雙手的掌心都紅腫了一大片,看起來有些嚇人,那是剛才駕車拉韁繩的時候磨著。
本想說沒關係,可見到沈宴西已經將布料撕成了衣袍,便也沒有拒絕,攤開了手。
而沈宴西給她包紮時,江歲寧注意到沈宴西右手好幾個指尖都破了,儘是血跡。
“沈公子,你的手指……”
“沒關係,隻是蹭了一下。”沈宴西不在意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