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大理寺了嗎?”
沈宴西和江歲寧同時開口。
江歲寧率先說道:“我沒什麼事情,隻是風寒,吃了藥好多了。”
說完,又壓低了些聲音,再次開口:“昨日大理寺帶回去的那三具屍體你見到了嗎?”
沈宴西目光微深,“今天早上我去了大理寺,見到了,不過……”
話說到一半,沈宴西又頓住了,猶豫是否要和江歲寧開口。
江歲寧看著沈宴西,忽然低聲道:“你是不是也發現了不對勁?”
沈宴西挑眉,“你也發現了?”
江歲寧點頭,說出了耳環的事情,“雖然另外兩具屍體我沒有看到,但是那一具絕對不是我們之前在草叢中見到的那一具。”
“那具男屍也不對,大理寺中的那具屍體虎口處有繭,看起來是習武之人,但是草叢中的那具,我注意過,他手上雖然繭,但隻是在食指和拇指的指腹,還有中指的指緣,看起來是常年握筆寫字導致的,虎口處乾乾淨淨。”
昨天晚上,他得知消息說那三具屍體被野狼啃食,已經麵目全非了,當時心中便生了懷疑,於是今天一大早,他去了大理寺,結果發現屍體果然不對勁。
再加上昨日的殺人滅口,整件事情定然不簡單,這也是他剛才猶豫的原因。
若是告訴了江歲寧,說不定會讓她在整件事情之中牽扯的更深,但是沒想到江歲寧也已經發現了。
“那這一點,你有沒有告訴大理寺卿?”江歲寧看著沈宴西問道。
沈宴西搖頭,“大理寺卿已經打算結案了。”
“結案?
這麼快?”江歲寧皺眉,“是因為皇城之中百姓的議論?”
“我聽我父親說,大理寺卿上任以來,表現不儘人意,前不久才剛剛被參奏過,看他的樣子是不想節外生枝。”
沈宴西眉眼間劃過一抹冷色。
“在發現屍體有問題後,我本想告知他,可看到的卻是他草草結案,將一切都定成了是城外鬨匪,此刻已經將衙役派出去搜查匪徒了。”
這種情況下,就算對屍體提出質疑,隻怕對方也會直接忽略。而且背後之人到底是誰,又為何要殺人和隱藏屍體還未弄清楚,貿然將屍體不對的事情說出去,恐怕會打草驚蛇。
江歲寧皺眉,的確,若是大理寺卿想要草草結案的話,就算告訴他屍體有問題,他也未必會重視,而且說到底隻是她和沈宴西的一麵之詞,並無什麼證據。
至於背後的人,既然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替換屍體,還弄出什麼野狼啃毀麵部。那想來再弄出幾個匪徒來,徹底坐實了整件事情也不是什麼難事。
“那大理寺中那三名死者的確定了嗎?”江歲寧再次看向沈宴西。
“他們身上有攜帶的身份憑證,按照上麵標注的戶籍來看,是外地來皇城的商戶之家。因為麵容損毀,大理寺那邊隻能是核驗一下身份憑證的真假,若確定了是真的,這樁案子大概就會徹底封卷了。”
看見江歲寧皺眉,沈宴西說道:“這件事情我會繼續留意,大理寺卿雖然想要敷衍了事,但是那位大理寺少卿看著卻是仔細認真的,我今日過去時,還聽見他因為野狼的事情發出質疑,覺得太過巧合,可能另有內情。但是……”
沈宴西停頓。
江歲寧看向他,見後者神色格外認真,問道:“但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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