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助王貴做假賬,有這樣的行徑在,東家您難道還真的願意讓我做賬房先生不成。”
其實剛剛他心裡麵也是有猜測的,但他還是答應了,他想要賭一把,也許對方是真的想法讓他做賬房呢,哪怕比承諾的月錢少一些都沒有關係,至少可以不再受王貴威脅。
不過現在已經確定,他是賭輸了,隻是對不住娘親,讓她跟著自己一起離開了莊子,接下來在自己找到落腳之處前,怕是要奔波一陣了。
“東家,承兒他都是因為擔心我,所以才會被王貴威脅,他是被逼得。”蔣母連忙開口,“他讀了好些年的書,如果不是被家中拖累的話,也不會去莊子上種地,之前更是一直被我拖累著,才處處受王貴威脅。”
“娘,何來拖累,是兒子不孝,沒能治好您的身體。”蔣承連忙開口。
“不,的確是我拖累了你,若不是因為我的話,你也不用過的這般辛苦。”蔣母滿眼的心疼和愧疚,“東家,求您給他一個機會,莫要因為這件事情趕走他!”
說著,蔣母顧不得還在馬車之中,就要對江歲寧跪下去,江歲寧連忙將人扶住,“您彆這樣,有什麼話好好說。而且,我並沒有說要趕走他。”
“真的嗎?”蔣母看著江歲寧。
“自然。”江歲寧點頭,“我剛剛在莊子之中說的統統有效,並不是在虛言誆騙你們。”
“東家,您難道願意相信我?”蔣承怔愣,自己可是做過假賬的,東家難道就不擔心嗎?
江歲寧看向蔣承,“若說完全信任你,倒也沒有,不過我願意給你個機會,證明你之前真的是被王貴逼迫的。今日回皇城後,隻要你好好理賬,我不會虧待你,包括說的找人給你娘治病的話,也會說到做到。”
“太好了,東家,您放心,承兒他一定會的!”蔣母欣喜不已。
蔣承驚訝的看著江歲寧,下一刻同樣鄭重的點頭開口:“東家,多謝您,我可以保證,我絕不會做什麼對不住您的事情!”
蔣承心裡麵的石頭落地,蔣母也高興不已。
馬車一路入城,在距離江家兩條街的時候,被攔了下來。
“得罪了,敢問馬車之中坐的可是江小姐。”
江歲寧掀開簾子,麵前是個約莫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一身尋常衣袍,神色間透著幾分嚴肅。
江歲寧走下馬車,微福了福身子,“是,不知大人您有何事?”
對方愣了一下,“你怎知我是官家之人?”
江歲寧看了一眼他腰間的腰牌,“這腰牌之前我去大理寺的時候見過。”
“原來如此。”男子低頭看了一眼腰牌,隨即又抬頭對著江歲寧說道,“在下大理寺少卿裴照之,關於之前的匪徒的案子,有些話想要問問江小姐。”
他已經去過了江家,但是卻被告知,江歲寧今日不在家中,沒想到正好在這街上遇到了。
江歲寧看著對方,原來他就是沈宴西提到的那個大理寺少卿。
“裴大人,這樁案子不是已經了結了嗎?大理寺也已經發了明文告示。”
“雖然明麵上看起來的確實已經結束了,但我還有一些問題想要弄清楚。”裴照之皺了一下眉頭,這樁案子明明就還有疑點,隻不過他提出的所有質疑,都不被在意。
但就算結案了,可隻要這個結果沒辦法說服他,他一個人也要繼續查下去。
裴照之看著江歲寧,“江小姐,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的,可以嗎?”
“好。”江歲寧應了一聲,讓車夫和蔣承稍待後,江歲寧和裴照之一起走到了街道邊上。
“不知裴大人有什麼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