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韓念安大聲開口,“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你,你這是誣陷!”
“諸位小姐,諸位夫人,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我根本就不認識江小姐,跟她也根本沒有什麼冤仇。是她,是這個韓小姐找到了我,給了我三十兩銀子,讓我幫忙用夜明珠嫁禍。對了,她還說她父親是翰林院裡麵當官的,要是我敢私自昧下這夜明珠的話,一定把我抽筋扒皮,讓我不得好死……”M.XζéwéN.℃ōΜ
已經到了這般境地,那男子也不再隱瞞什麼,將韓念安如何找到他,如何吩咐他,以及教他如何識彆江家馬車的整個過程都和盤托出。
眾人聽著一陣心驚。
“還真是處心積慮!”
“是啊,怪不得她要親自去江家給江小姐送喜帖,原來是為了將人邀請過來,好栽贓嫁禍陷害她。”
“對啊,我剛剛就覺得奇怪,什麼喜帖要她一個待嫁的女兒親自去送,原來竟是這般!”
“可憐江小姐真心實意的前來赴約,賀禮就送了六顆夜明珠,結果差點被害的名聲儘喪……”
“之前城中風言風語的時候,就知道這位韓姨娘怕不是什麼品性正直之輩,可沒想到竟然如此的醃臢心腸!”
雖然韓念安還想要辯解,可是眾人的議論聲指責聲,根本沒給她再狡辯的機會。
而一旁的婢女見此,也知道瞞不住了,撲通一聲跪下去,將韓念安是如何買通交代她的事情,也儘數說了出來。
“夫人,奴婢就是外出采買的時候遇到了韓姨娘,被她許諾的好處一時迷了心竅,再加上韓姨娘說她嫁過來之後就是主子,若是奴婢不聽她的,就讓奴婢在侯府活不下去,所以才會一時糊塗,求夫人饒過奴婢這一回!”
“主子?”秦氏一張臉上盛滿了怒火。
雖然剛才她還在為侯府的名聲擔憂,可是此刻,聽到婢女的話顧不得其他,率先一巴掌甩在了韓念安的臉上。
“你算哪門子的主子!”
這一巴掌用足了力道,韓念安被打的身形不穩,摔在地上,嘴裡麵瞬間泛出了血腥味。
不過眾人瞧著,誰也沒有勸說什麼,畢竟對方做的事情可擺在這兒,挨打也是活該。
秦氏餘光掃了一眼在場眾人,心頭思緒飛快,僅僅眨眼的功夫,便在心頭決定,一定要同韓念安劃清界限。
“韓念安,當初我兒好心救你,你卻不顧廉恥攀咬上他,鬨得城中風言風語,我們侯府已經讓步了,看在你是個閨中女兒的份上,想著你一時糊塗,將你接進府中至少也能給你條活路。可沒想到,你竟然不思悔改,又做出此等毀人名聲之事,我們侯府如何容得下你!”
秦氏眸光一沉,對著一旁的小廝開口。
“你們把這個心腸歹毒的賤人送回韓家,告訴韓家人,這樣的妾室我們侯府要不起!”
這個韓念安就是個禍害,不僅愚蠢,而且絲毫沒有自知之明,既然這般索性將人趕回去,就算稍微損一些仁厚之名,但至少也能落得個治家嚴謹的名聲。
江歲寧看著秦氏,對方之前必定是想要按下此事的,但是眼見著事情按不住,一眨眼的功夫心中便有了決斷,兩害相權取其輕,如此果決,果然還是她之前了解的那個秦氏。
韓寧安摔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臉,怔怔的看著秦氏。
她剛剛雖然慌亂,但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已經嫁入了侯府,竟然還要將她退回,這樣一來,那她還能嫁誰去?
心頭的怒火和不甘瞬間變成了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