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蔓蔓沒有想到,原本是想要羞辱江歲寧,可竟然又落了一波嘲笑。
饒是她心裡麵再瞧不上其他人,此刻也有些繃不住了。
咬著嘴唇站在那裡,最後隻能將視線投向李征。
李征又怎麼舍得看自己的心上人這般受人奚落,於是連忙開口打圓場。
“蔓蔓她直言直語,有口無心,江小姐你莫要怪她。”
“李公子言重了,楊小姐這些話我也不是第一次聽見了,自然不敢計較。”
江歲寧無奈的笑了笑,看似說著不計較,可實際上卻是在點破楊蔓蔓已經不是第一次這般羞辱人了。
李征皺了一下眉頭,看向江歲寧的目光裡麵多了不滿,“江小姐若真的不計較,又何必這麼說。”
“我說錯什麼了嗎?”江歲寧茫然開口,“我不過是實話實說,一如剛才楊小姐對呂小姐那般,直來直去罷了。”
李征臉色一僵。
江歲寧心頭發笑,看來這個李征並不是愚蠢到聽不出弦外之音,隻不過這種陰陽怪氣的話語從楊蔓蔓嘴裡麵說出來的時候,會自動自覺的被他定義成率真灑脫,沒有任何其他含義。
李征眉頭皺的更緊,他甚至沒有因為江歲寧的話而去回想剛剛楊蔓蔓的言語是否也有不妥之處,隻是越發不滿的看著江歲寧。
“江……”
“李公子,看來在下需要提醒你一句。”
沈宴西打斷了李征的話,對上他看過來的目光開口。
“剛剛楊小姐說的失禮又沒分寸,可是在針對兩位殿下,你又何必揪著江小姐不放,難不成是覺得三皇子和四皇子殿下可以忽略不管了?”
沈宴西這話一出,蕭淩目光在他和江歲寧身上掃過,帶上了幾分了然。
楊蔓蔓和李征二人皆是一僵。
向皇子道歉這種事情自然不可能由李征代勞。
楊蔓蔓忙對著蕭淩和蕭逸二人開口:“臣女當真不是故意的,隻是驚訝於江歲寧的身份竟然也能進三皇子府赴宴,一時生了誤會,還請三皇子和四皇子殿下,莫要見怪。”
楚驚月冷臉聽著這話,對江歲寧說道。
“原來她知道怎麼好好道歉啊,我還以為她一張口便是陰陽怪氣呢。”
江歲寧笑而不語。
楊蔓蔓若是真的不知輕重,又怎麼可能精準的用道歉的話語惹惱彆人,剛剛更是將呂嫣氣的直接離開。
而且目前看來,她的敵意隻針對女子。
畢竟……沈宴西都那般冷臉了,也沒見她出言諷刺或者報複。
想到這兒,江歲寧看向沈宴西。
後者也在看著她,一下子撞進沈宴西含笑的目光裡麵,江歲寧微怔了一下,隨及便收回視線。
蕭逸看起來倒是好說話,擺了擺手,“無妨,本皇子隻想看熱鬨,可以不計較。”
而蕭淩依舊沒有說話,隻是對著侍衛開口。
“既然許二的死有爭執,送大理寺調查,驗屍過後,自然知道死因。”
驗屍二字讓楊蔓蔓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