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這仇我記下了,我一定……”
“嫣兒,千萬莫要再胡說!”董開建連忙打斷了鄭嫣兒的話,已經吃了這麼大的苦頭了,嫣兒怎麼還不知道收斂。
“無妨。”江歲寧一臉大度的搖頭,“不管你想說什麼都可以,既然將你送進大牢第一次,那自然能有第二次,第三次。隻是不知道若你再被關進大牢的話,董老板還有沒有其他的秘方作為交換。”
鄭嫣兒死死的咬著牙關,嘴巴裡麵泛起血腥氣,不知是被她咬破了,還是因這杖責,但無論是哪一種,她此刻都已經精疲力儘,巨大的痛楚讓她無力再繼續說下去,隻狠狠的瞪了江歲寧一眼,然後被董開建扶走。
“小姐,奴婢還是第一次看人打板子,真夠重的。”
“事關律法,官府衙役們自然不會手軟,不過他們有分寸,加上是臀杖,雖然痛,但不至於傷筋動骨。”
不過,這四十杖,再加上三天後的三十杖,也足夠鄭嫣兒吃苦頭了。
“小姐,奴婢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看鄭嫣兒剛才的樣子,後麵恐怕還是會找小姐您麻煩。”
“這兩頓板子足夠她躺上大半個月了,至於找麻煩……”江歲寧頓了一下,輕笑開口,“若無鄭嫣兒的找麻煩,我倒也換不來好處。不過,董家秘方已經到手,我沒了其他想要的,之後若是她再生事端,可不會再饒了她。”
喜兒看著江歲寧,忽然覺得,自家小姐可能根本從未在意過鄭嫣兒。
“小姐,在您心裡麵,是不是從來沒有將鄭嫣兒當做敵人?”喜兒忍不住問出聲。
“敵人是我需要花費心思去算計和對付的人,鄭嫣兒不在其內。”
她會去防備鄭嫣兒,那是因為鄭嫣兒的所作所為可能會影響她正在做的事情。
但是人的精力總歸是有限的,而她想做的事情又太多,不可能單單分出一份,獨給鄭嫣兒。
更何況,若是整日裡麵視鄭嫣兒為敵,將時間精力都浪費在對方身上,那隻怕她手中也不會有現在這麼多家鋪子了。
同胡森道謝後,江歲寧離開了府衙,繼續去籌備接下來的沾星樓開業一事。
三日後,鄭嫣兒再次被杖責時,江歲寧沒有再出現,而是做著開業前一日的最後準備。
翌日,在響亮的鞭炮和鑼鼓聲中,沾星樓正式開業。
自從城西各鋪子開始經營以來,作為最高的沾星樓本就備受關注,再加上這幾日的造勢,除了受邀前來的那些人外,沾星樓外還被自發聚集的百姓們,幾乎是圍了個水泄不通。
“江小姐,籌備了這麼久,趕緊讓我們進去看看吧!”
“是啊,這沾星樓可有六層,我還從來沒有來過這麼高的酒樓呢!”
“就是就是!”
眾人七嘴八舌的開口,目光裡麵都是興奮和好奇。
聽說沾星樓裡麵隨意一處布置都是精心安排的,花了這麼大的心思,那想來酒菜應該更是一絕。
江歲寧今日穿了一身碧色蓮花纏枝紋的寬袖月華裙,頭上僅用一隻同色係的簪子挽起,整個人看起來聘婷嫋娜,又清貴出塵。
麵對眾人的催促聲,她不慌不忙的一笑。
“多謝諸位捧場,裡麵請。”
隨著江歲寧話音落下,眾人都興高采烈的走進了沾星樓。
就在眾人身後,一輛馬車停下,秦氏她們到了。
不出江歲寧所料,秦氏果然帶來了韓念安,而柳媛也和她們一起。
“見過秦大娘子,見過世子夫人。”
江歲寧走上前微福身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