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嫣兒兩邊臉頰紅腫,已經滿是巴掌印,在被鬆開的那一刻,一下子摔在地上,吐出了一大口血水,裡麵甚至還夾帶著一顆牙。
“做的不錯。”秦氏讚賞的看了一眼嬤嬤,又掃了掃她的手,“手沒事吧?”
嬤嬤揉了揉發紅的手,“夫人放心,教訓這種對侯府不敬的賤蹄子,老奴有的是力氣。”
“好。”秦氏滿意的收回視線,重新看向鄭嫣兒,“你現在還敢大放厥詞,對本夫人和長寧侯府不敬嗎”
鄭嫣兒想要張口,可嘴唇剛動了動,牽扯著整張臉乃至牙齒都劇烈的疼痛起來。
“嗚,嗚……”
她含糊不清,根本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乃至是一個完整的字。
秦氏高高在上的凝視著她,那眼神仿佛隻是在看螻蟻。
片刻過後,才失了興致,收回目光,看著圍觀的百姓又高聲道。
“諸位,這賤婢公然對長寧侯府和本夫人不敬,今日本夫人小懲大誡,也希望諸位能夠記住,我長寧侯府之前雖鬨了些笑話,可不管怎麼樣,身份和地位都擺在那裡,容不得他人嘲笑,你們可記住了?”
這番話其實秦氏早就想說了,此刻也不過是借著鄭嫣兒這個契機說出口罷了。
而圍觀的百姓中,雖然之前大部分都看過長寧侯府的笑話,也私下議論過,不過此刻麵對著氣勢壓人的秦氏,哪裡敢多說什麼,紛紛低下了頭。
秦氏這才滿意的轉身走向沾星樓,至於地上的鄭嫣兒,根本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再給對方。
江歲寧瞧著鄭嫣兒這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的模樣,搖頭笑了笑。
“看來董夫人流年不利,最近還是少出門的好。”
說完,她同樣朝著沾星樓走去,隻不過未走幾步,看著前麵已經走進了沾星樓的秦氏背影,江歲寧忽然又停了下來,重新看向董開建和鄭嫣兒。
“今日的事情乃是董夫人自作自受,想來董老板應該因此心生忌恨,不繼續給沾星樓供酒了吧?”
董開建正心疼的攙扶鄭嫣兒,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江小姐多慮了,更何況你已經拿到了酒方,就算我斷了供酒,對你也沒什麼影響。”
“也是,隻要這方子不泄露出去,沾星樓便能靠著這酒攬一波客人,說起來……”江歲寧看著鄭嫣兒,悠然一笑,“還要多謝董夫人呢。”
鄭嫣兒咬著嘴巴裡麵鬆動的牙齒,目不轉睛地盯著江歲寧,心中的恨意再一次瘋狂的衝上腦門。
可是臉上和嘴巴裡的劇痛,讓她根本不能再開口說出一個字。
當然了,剛剛那頓巴掌也打的她心中懼怕更甚,縱使可以開口這種情況下,她也不敢再辱罵江歲寧了。
誰知道那位秦大娘子會不會替江歲寧出頭,再讓人打她一頓!ωωω.ΧしεωēN.CoM
江歲寧走進了沾星樓,董開建看著自己妻子,心疼不已,可也隻能是一個勁的安慰著她。
“嫣兒,你莫要惱火,無論是江歲寧還是長寧侯府,咱們真的都鬥不過,咱們現在就回去,我給你找大夫看傷,然後踏實過日子。”
鄭嫣兒一張臉已經快速開始充血,可一雙眼睛裡麵依舊透著滿滿的不甘。
踏實過日子?
呸!什麼踏實過日子,分明就是被人踩在腳底下,受儘嘲笑,羞辱,打罵的日子!
感受到周圍人看過來的目光時,鄭嫣兒覺得不隻是臉上,渾身上下每一處皮膚似乎都火辣辣的燙起來。
咬著鬆動發疼的牙齒,鄭嫣兒在心裡麵告訴自己。
這口惡氣連帶著之前的仇,她都一定要報!
沾星樓內,秦氏說出了前來的目的,希望江歲寧能夠出手幫一幫侯府的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