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寧臉上掛著淡定從容的笑,既瞧不出欣喜,也瞧不出不在意。
顯然這試探沒什麼結果,楊蔓蔓擰眉,心裡拿不定江歲寧被關進大牢這件事情到底還有沒有其他內情。
然而畢英傑隻答應了她一炷香的時間,楊蔓蔓心知不能再耽擱下去了,一咬牙開口道。
“的確有條件,不過這件事情對你來說根本不難,隻要你能答應,我一定……”
江歲寧打斷了她,“在許諾之前,楊小姐還是先說到底何事吧。”
楊蔓蔓深吸了一口氣,“我父親要把我許配給一個從五品的戶部郎中!”
“所以呢?”江歲寧問道。
“所以?”楊蔓蔓擰眉,大為不爽的開口,“那可是個從五品!而且之前外放為官,是剛平調回的皇城!”
她語氣發澀,似乎從五品三個字自她口中說出來都跌了她的身份。
雖然她之前是鬨出了一些笑話,可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她和楊卉卉一樣都是嫡女,憑什麼自己隻能嫁一個從五品。WwW.ΧLwEй.coΜ
而且聽說那個姓周的,早些年就已經家道中落,如今又仕途不顯,想來既無什麼家資,也無什麼前途,自己之前就連李征都看不上,現在若是嫁這麼個人,豈不是要被人笑話死。
江歲寧聽明白了楊蔓蔓話語間的不屑。
從五品的戶部郎中,在楊國公府麵前可能的確不算什麼。
可就算對楊蔓蔓心灰意冷,哪怕是為了國公府的顏麵,楊國公夫婦二人都絕對不會隨便選個人將楊蔓蔓嫁過去。
既然能夠選中對方,那必然有他的過人之處。
當然了,江歲寧可沒興趣同楊蔓蔓分析這些,直接問道。
“那你找我,莫不是覺得我能幫你破壞這樁婚事?”
“沒錯。”楊蔓蔓緊盯著江歲寧,“我已經打聽過了,他雖然才剛回皇城,但已經接手了皇城商鋪的管理和稅收等職責,而且管理的範圍正好有城西。那裡多的是你的鋪子,你一向詭計多端……”
這四個字說出口,楊蔓蔓忽的頓了一下。
意識到自己失言,她想要改口,可又抹不開麵子,一時僵在那裡。
江歲寧並不在乎的挑眉,“你繼續。”
楊蔓蔓鬆了口氣,繼續開口:“我想過了,城西有那麼多家你的鋪子,而那個戶部郎中初來乍到,隻要你隨便想些辦法,給他使使絆子,讓他出紕漏,說不定就要灰溜溜的滾出皇城。”
到了那個時候,這樁婚事自然也就會不了了之了。
楊蔓蔓說的理直氣壯,絲毫都不覺得這做法有什麼不妥。
“既然你不願這樁婚事,為何不自己去反對,而是要用這種毀人前途的方式。”江歲寧道。
“你以為我沒有反對嗎,可你覺得經過了之前那些事情之後,我父親還會聽我的嗎?”楊蔓蔓冷眼看著江歲寧,眼底重新湧上惱火和恨意。
說起來,若不是因為江歲寧的話,自己說不定也不會完全淪落到現在這種境地。
自從自己和李征解除婚約,之前來往的那些關係幾乎都斷了大半,再加上近來她一直被關在家中,也沒機會重新去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