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蕭淩和白辛安也隻能離開。
轉身之際,蕭淩又看了一眼江歲寧,“江小姐當真是好樣的,這次的事情,本皇子記下了!”
江歲寧露出一個標準的得體笑容,“殿下請便。”
沈宴西並沒有跟著裴照之他們一同離開,而是走到了江歲寧身側,和她一起目送著蕭淩與白辛安被帶走。
他握住了江歲寧的手,“擔心嗎?”
江歲寧搖頭,“從決定和你一起算計三皇子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了這些。”
她不想惹事生非,可若對方當真一而再的欺負到她頭上來,她也不想忍。
三皇子將她視作沈宴西的軟肋,同時又盯上了江家的銀錢,這樣的人若不予以反擊的話,對方日後隻會一步步變本加厲。
沈宴西看著江歲寧的側臉,雖然在她看過來時便快速收回了目光,但眼底還是暴露出了幾分愧疚。
江歲寧笑得有些無奈,“沈宴西,你又來了?”
從一開始想要定下這個計劃的時候,沈宴西便不願意,擔心這過程中會出現什麼意外。
後來自己明明安然無恙的離開了三皇子府,但沈宴西心中卻依舊不舒服,昨夜便是這樣愧疚的目光,她已經勸說過對方了,可今天又來了。
沈宴西緩緩呼出一口氣,笑著開口:“好了,我沒事了,隻是想著這件事情,說到底是我給你帶來的麻煩,所以心裡難免有些介意。”
“日後說不定我也會給你帶來許多麻煩,若都要這般的話,那以後我們見麵的時候,所有的時間都用來互相道歉算了。”
“那可不行。”沈宴西拉起江歲寧的手,“我還想著要同寧寧……”
話未說完,他忽然注意到江歲寧手腕上的紅痕。
“這是繩索捆綁留下的?”
“是,不過隻是有些泛紅罷了,沒什麼關係。”江歲寧不在意的開口。
沈宴西卻握得更緊了些,昨夜光線昏暗,再加上他後麵還要去見裴照之和入宮麵聖,所以沒來得及細細查看。
瞧手腕上的痕跡雖然不深,但既然現在還能留下印子,必然是被綁了許久。
沈宴西眉目發沉。
江歲寧笑著抽回手,“好了,不過是點印子罷了,根本算不得什麼。你與其關注這印子,倒不如同我說一說,褚益生那邊有沒有問出什麼來。”
昨夜除了引蕭淩派人動手之外,還趁亂給褚益生演了出戲。
既然一直問不出什麼,那就讓他以為要殺他滅口的人是因為血書上的那些事情。
“昨夜褚益生嚇得不輕,驚慌失措之下表示,關於血書相關的那些事情,他什麼都沒說。在看到三皇子府令牌的時候,對刺客的身份他也沒有任何的錯愕,現在應該大致可以確定血書和城郊的事情與三皇子的確有關。”
江歲寧皺眉,想起了自己昨夜在三皇子府詢問可曾養狼的話。
“怎麼了?”沈宴西問道。
“沒事。”
江歲寧搖頭,看來當時或許真的是三皇子的演技太好了?
“既然已經確定了,那接下來就看裴照之那邊怎麼審了。”
“不管怎麼審,三皇子這邊休想撇清乾係,接下來你可以放心的好好休息休息了。”沈宴西道。
“還有驚月那邊。”
“楚郡主的那個婢女和她小弟,我已經讓人找到了,暫時送回了楚家看管。而且我讓元良趕過去了一趟,同楚郡主將來龍去脈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