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腳步匆匆走進來的沈宴西,江歲寧十分詫異。
“這裡可是後宮,你怎麼進來的?”
“皇後娘娘派人告訴我你受了傷,我請示了皇後娘娘得了她的許可過來的。”沈宴西滿眼擔憂。
呂嫣立刻告辭,將空間留給了他們二人。
待到呂嫣走後,沈宴西查看了一下江歲寧的傷。
白皙的腰間橫亙著已經腫脹起來的紅痕,沈宴西心疼不已。
指尖小心翼翼的落在那傷處,“傳話的人隻說你撞到了腰,卻沒說這麼嚴重!”
“還好,隻是撞了一下而已,太醫已經檢查過了,開了膏藥,每日塗抹,休養幾日就好。”
“這叫隻是撞了一下?”沈宴西心疼又惱火,心頭氣不打一處來,“腫成這般樣子,定然傷到了骨頭,就算你要救楚驚月,也不能絲毫不顧及自己,如果……”
“好了,我真的沒什麼事。”江歲寧伸手拽了拽沈宴西的衣袍,“我腰疼,你就彆念叨我了。而且之前那種情況,若是我不擋著的話,恐怕驚月的孩子已經沒了。”
“我不管他們的孩子如何,但你不能受傷!”沈宴西本能的開口。
對上江歲寧的視線,他眸光閃爍了一下,握住江歲寧的手解釋道。
“寧寧,並非我冷血無情,可縱使要保護彆人,也當以自己的安危為先。退一萬步說,就算你不顧念著自己,你至少也想一想我,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情,你讓我怎麼辦?”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放心,我心裡麵有分寸的。”江歲寧拉著沈宴西的手,輕輕晃了晃,“彆生氣了,既然你來了,那剛好替我塗藥,我腰上還是有些疼,白色的那瓶藥膏是消腫止痛的,太醫說一天可以多塗幾次。”
沈宴西看著一旁案幾上擺著的白色小瓷瓶,伸手拿過打開後,先將自己的手掌
搓熱,才取出了一些藥膏放在掌心,開始一點一點替江歲寧揉腰。
而江歲寧則是趴在床上,將今日所有的來龍去脈同沈宴西說了一遍。
沈宴西塗完藥,替江歲寧重新拉好中衣下擺,又仔細的蓋上被子,才開口道:“所以你是懷疑,不是蕭玥對楚驚月下手,而是蕭逸?”
江歲寧輕搖了搖頭,“不是懷疑,是確定,從蕭玥突然要辦賞雪宴,到驚月被推倒,應該都是蕭逸搞的鬼。至於目的……”
江歲寧頓了頓,沈宴西接過她的話。
“你和楚郡主是好友,二人關係甚好,可若是因為你,她被人設計沒了孩子,先不說她和楚長河會不會怨恨於你,就算他們不怪你,你心中定然也不好受。還有你畢竟是宮中女官,賞雪宴是你負責的,宴會上出了事情,哪怕是意外,你也要擔責。屆時,你麻煩纏身,對於鬆江府的真相自然也就分身乏術了。”
“沒錯,雖說我救驚月的時候沒有想那麼多,但事後想想,若不是我在宴會上擋了一下,就算驚月和她肚子裡麵的孩子沒事,這件事情也必然會牽扯到我頭上。”
宴會由她負責安排,不管出了什麼事情,她都難以完全擺脫乾係。
江歲寧稍微轉過頭,看向沈宴西。
“不過我唯一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是,蕭逸怎麼會那麼大膽,驚月畢竟出身楚王府,他難道真的不怕這件事情鬨大嗎?”
沈宴西給江歲寧揉腰的動作一頓,沉默片刻後看著她道。
“我大概知道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