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四皇子府中,正聽著下屬稟報消息的蕭逸忽然打了個噴嚏。
“殿下,可是感染了風寒,需不需要傳太醫來看看?”一旁的林介立刻問道。
自從回到了蕭逸身邊後,這段時間林介一直跟隨在蕭逸左右聽令,但負責的也大多隻是一些瑣事,並不重要。
蕭逸輕揉了一下鼻子,搖頭道:“無妨。”
說完,他忽然又笑了一聲。
“說不定是有人正在背後咒罵本皇子。”
林介看著自家殿下這模樣,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隻能道:“殿下如今在朝堂之上風頭越來越盛,越是有人嫉妒,越說明了殿下的如日中天。”
蕭逸看了一眼林介,“本皇子如今離如日中天隻怕還遠的很,若真說風頭盛的話,這兩日風頭最盛的是沈宴西,北陽國史上最年輕的丞相,聽起來便讓人覺得前途不可限量。”
父皇對沈宴西還當真是看重,他原本的還想要看看是否有機會將自己的人推上丞相之位,可前兩日在禦書房中試探了一下父皇之後發現,父皇根本沒有打算考慮其他人。
當然了,沈宴西也的確是厲害,自入朝為官到現在,沒有出過一絲一毫的紕漏,所有經過他手的政務,處理的都可以算得上是完美,也難怪父皇會對他如此看重。
蕭逸目光重新移向麵前的暗位,道:“你繼續說,刑部那邊情況如何?”
“啟稟殿下,咱們的人一直在牢牢盯著刑部,馮益民自從被送進刑部之後,便沒有再出來過。因著之前刑部大牢被燒,馮益民被單獨關在了一處院子,除了裴照之和他的親信之外,任何人不得靠近。”
“畢竟之前人證在他手上死了,如今自是要小心謹慎些的。”蕭逸了然的開口,隨即又問道,“咱們安插在刑部的人可還探查出來什麼?”
“回殿下,根據稟報的消息來看,裴照之每日都要去見馮益民一麵,隻不過沒人知道他們都聊了些什麼。還有就是,自從馮益民被押入刑部之後,裴照之也住在了刑部,不再回家。”
“沒了?”
暗衛搖頭,“暫時隻打探出這些。”
“廢物。”蕭逸目光冷了冷,“這種消息刑部中人恐怕都知曉,若隻能送這樣的消息回來,本皇子又何必費力將人安插進去。”
“請殿下恕罪。”暗衛立刻跪了下去。
“罷了,傳本皇子的命令,讓他們繼續好好盯著,若有什麼其他的消息,第一時間回稟。”
“是。”
“還有,這段時間裡麵,隻要沈宴西和裴照之有接觸,那務必要想辦法弄清楚他們說了什麼。”
“是,屬下遵命。”
暗衛已經退了下去,林介站在一旁,神色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便說吧。”蕭逸瞥了他一眼。
林介低頭拱手道:“殿下,屬下隻是有些不明白,既然馮益民如今還被關在刑部大牢,而沒有被帶去麵聖,那就說明他手中並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也不會威脅到殿下,殿下為何還要花費這麼大的氣力在此事上麵?”
“就算沒有確鑿的證據,可隻要他還在,那終究是個隱患。而且……”蕭逸眯了眯眼,目光裡麵折射出不甘,“馮益民還活著,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時時刻刻在提醒本皇子,曾經被江歲寧和沈宴西誆騙,這種感覺實在是令人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