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歲寧因為什麼原因隱瞞她這消息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有沒有辦法解決此事!
“這些天沈宴西也一直在留意著楚王府的相關消息,雖然具體的並不清楚,但的確查出了一些錯漏之處,其中最麻煩的,就是楚王爺曾經包庇舊友之子,而對方手上卻有數條人命。”
“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但我相信我父親絕對不知道他是殺人凶犯,隻是……現在這種話說出來可能也無人會相信。”
江歲寧道:“彆人信與不信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看皇上信與不信。”
楚驚月神情沮喪,“皇上已經下定決心想要動楚王府,連羽衛都已經派出去了,又怎麼可能還會相信父親,隻怕是巴不得用這些事情給父親定罪。”
“皇上之所以對楚王爺不滿,還是因為之前的結黨營私一事,再加上楚王爺這一兩年來,關於朝堂涉及的比以前要深,如今儲君未定,太子之位懸而未決,楚王爺又和朝臣們來往密切,甚至私下裡麵還商議儲君之事,也難免會讓皇上心存顧忌。”
“父親何人商議儲君之事?”楚驚月怔住,“可我並沒有聽父親提起過這一點。”
“楚王爺在你麵前有些話自然是不會多言的,那些結黨營私被抓的朝臣已經招供,說是私下裡麵商議,想要扶持八皇子,而楚王爺也在其中。”
這消息是前兩日沈宴西帶回來的,那些朝臣們的口供沈宴西也找機會看過,的確沒有什麼問題,說的應該是實話。
楚王爺雖然是異姓王,不涉及到皇室血脈,可是楚王府根基深厚,世代累積下來的關係與人脈盤根錯節。
這種情況下,若是能夠踏踏實實的當個閒散王爺,隻聽皇命辦一些差事,倒也沒什麼。可在朝局之中越卷越深,甚至想要左右立儲之事,難免會引起帝王的不滿和猜忌。
“父親實在是太糊塗了!”楚驚月心下更慌,她又看向江歲寧,“歲寧,那你覺得現在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保住楚王府?”
江歲寧沉默片刻,搖頭,“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想要保住楚王府已經很難了。”
“那……”
“不過,如果楚王爺能夠趕在皇上下旨懲罰之前,主動請罪,放棄一切,離開皇城,或許至少能夠保全住一份體麵。”
帝心如淵,猜忌已起。
無力回天之時,倒不如主動放棄。
“主動請罪離開皇城……”楚驚月扭頭看向身側的楚長河,“夫君,你也覺得應該如此嗎?”
“這的確是一個辦法,若是父親肯主動認錯的話,顧及著楚王府的往昔功績,皇上應該會留幾分情麵。隻不過……”
“隻不過父親肯定不願意這麼做,畢竟現在或許還有一線希望,但若是真的主動認罪了,那就是讓楚王府徹底斷送在了他的手裡。對於父親而言,這是難以接受的。”楚驚月了然開口。
“縱使難以接受也要接受,如今羽衛已經回來了,那一線希望虛無縹緲,楚王爺不是個糊塗人,你們同他將局勢說清楚,我相信他會做出正確的判斷。”江歲寧沉聲道。
然而,還不等楚驚月應聲表示會去勸說自己父親,剛剛歸家的沈宴西便從大堂外走了進來。
“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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