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筆記本已經用了一大半兒。
記錄的都是他這一年多以來辦案的事情。
孫連城記得他說過,他要將辦過的案子都記下來。
將來等他兒子長大了,拿給他兒子看。
孫連城急忙往後翻。
果然看到了關於來泰陽市辦案的記錄。
一旁整理資料的陸亦可,也湊過來看了起來。
10.26號,我們專案組接到來泰陽調查金礦隱瞞礦難一案。
10.27號,專案組到達泰陽,見到了漢西省派來督辦此案的省公安廳長王福明。
等孫連城再往後翻。
突然發現後邊有幾頁被撕掉了。
陸亦可說道:“怎麼撕了?是張組長自己撕的嗎?”
孫連城立馬否定了這個說法。
“不,張正嶽這個人有強迫症,他是絕對不會撕的。”
“就算寫錯了,他也隻是會重新寫。”
“而且你看,這撕下來的斷口十分不整齊,應該是匆忙之下撕下來的。”
聽到這話,陸亦可立馬反應過來
說道:“那一定是張組長在上邊寫了什麼東西,威脅到了某些人。”
這一點孫連城自然想到了。
張正嶽一定是查到什麼,然後記錄在了筆記本上。
出事之後,有人看到了筆記本,然後將這幾頁撕了下來。
不用說,這上邊記錄的東西一定十分重要。
孫連城仔細的看著筆記本。
這時,紙上寫字留下的痕跡,引起了他的注意。
“亦可,把墨盒拿過來。”
陸亦可立馬明白他的意思。
趕緊從打印機裡拿出墨盒。
孫連城將墨粉小心翼翼的倒在紙上。
然後再輕輕的將墨粉抖下來。
頓時,幾個字跡出現在紙張上。
這是張正嶽寫字的時候,留下的印跡。
這應該是他,最後一次書寫的時候留下來的。
嫌疑人撕的時候,卻忽略了這個。
孫連城拿起筆記本,迎著陽光一看。
一行字跡雖然不太清晰,但是依稀可以辨認。
“看過光盤之後,隻有兩個字能形容的我的心情:震驚!震驚!震驚!這裡的傘比我想象的要大。”
顯然前邊寫的還有。
隻是最後一頁就這麼多。
不過看過內容之後,孫連城和陸亦可仍舊是十分震驚。
陸亦可立馬對李虎說道:
“趕緊找找,裡邊有沒有光盤。”
“不用找了,不會有的。”
孫連城製止了李虎說道:
“連筆記本都撕了,光盤會留下嗎?”
此時,幾個問題出現在孫連城腦海裡。
張正嶽提到的光盤是什麼光盤?
裡邊是什麼內容,讓他如此震驚?
還有他說的傘,到底指的是誰。
孫連城對陸亦可說道:
“我記得來的路上,你問過我兩個問題。”
“第一,為什麼張正嶽查到證據後,不立即聯合當地公安抓人。”
“第二,就算不抓人,也可以立即向最高檢進行彙報,為什麼非要趕回首都再彙報?”
“對,我現在還是想不通。”
陸亦可回答道:
孫連城表情嚴肅的說道:“我現在也許可以回答你第一個問題。”
“這裡的傘,比想象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