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諾衣衫不整地被幾個不良少年堵在堆滿垃圾的牆角,旁邊是散發著惡臭的垃圾桶,校服上也沾滿了垃圾桶裡流出來的臟汙水,褲子已經被人扒了一半,她縮著身子哭的身子都在顫抖。
傅臣是個瘋子,她一直以為隻是傳言,沒想到自己會被他這樣對待,她哭啞了嗓子認錯:“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對歡歡怎麼樣了,我那不是故意的,你們不要動我,求你們了……”
楊諾哭的身子都在抖,又不敢大聲哭,隻能一個勁地抽噎。
幾個少年笑的不倫不類:“連我們臣哥罩著的人你也敢欺負?膽子挺大的啊妹妹?”
楊諾搖頭,眼淚和清涕一起流下,哽咽地不像話:“我沒有欺負她,真的沒有,求你們了,不要碰我。”
幾個少年點了煙來抽,其中一個示意一個年紀小的男孩子:“你不是想試試破.處的感覺嗎?這個就給你了。”
那小個子男生笑著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剛要將人從腿上扯過去,就聽到身後一聲低沉的喝聲:“住手。”
幾個少年回頭,見傅臣過來了,都紛紛往傅臣身邊走,楊諾被嚇得抱緊自己的胳膊,傅臣沒有管自己的一些兄弟,走到楊諾身邊,問她:“跟我家小歡寶有仇?如果我沒記錯,她應該是把你當成好朋友的吧?楊諾,你可以瞧不起我,也可以辱我罵我,但是你要是敢對我家小歡寶動手,你試試我會不會把你給廢了。”
今天要不是時歡看到他了還跟他撒嬌求情,他肯定會把楊諾廢了。
楊諾哭的聲音都啞了:“傅臣你彆這樣對我,我真的沒把歡歡怎麼樣,我和她關係最好了,我怎麼會對她不好呢?真的,你彆這樣對我。”
傅臣伸腳踢了一下她白嫩的腿:“今天算你運氣好,下次再被我逮住,可就沒那麼好命了,滾。”
楊諾一聽傅臣讓她滾,她匆忙將褲子整理好,顫抖著身子往前爬,什麼也顧不得了。
傅臣就是個魔鬼,毒蛇!
看著楊諾一副狼狽的樣子,傅臣心裡的怒氣終於少了一點。
他傅臣想要保護的人,誰敢傷一根頭發都不行。
旁邊
的兄弟給傅臣點了煙,問他:“臣哥,就這麼放她走了?”
傅臣說:“那還能怎麼樣?老高,最近我可能不能經常和你們一起,你們自己注意點,我要回學校學習。”
旁邊的高傑大驚失色:“臣哥,你受什麼打擊了?突然想學習了?你沒事吧?”
傅臣踢了他一腳:“老子正常地很,快高考了,我學習兩天怎麼了?”
大家紛紛驚歎,明天太陽大概會從西邊出來,他們的扛把子臣哥竟然想學習了。
簡直聞所未聞。
*
翌日,楊諾沒來喊時歡上學,平時都是一起走的,但是今天楊諾沒有來。
不過讓她驚訝的是,今天傅臣校服穿的整整齊齊,頭發也梳的中規中矩,坐在自行車上,兩腳撐著地麵,正在樓下等她。
一雙漆黑的眼帶著打量,將時歡從頭打量到腳底。
時歡推著自行車出去,驚訝地看著傅臣:“今天是什麼特殊日子嗎?”
傅臣唇角掛著怪笑,看著時歡:“不是特殊日子就不能來和你一起上學麼?”
時歡沒答話,但是傅臣肯上進,說明他還有救。
她在前麵騎著車走了,出了小區,傅臣跟在後麵很快就追上她,他額前的頭發被風吹起,露出額頭的創可貼來,時歡心下一凜,下意識地問:“還疼不疼了?”
傅臣在她身側走著,她害怕傅臣一不小心和她的自行車撞了。
傅臣倒是漫不經心:“不疼了。”
時歡便再沒說話,傅臣的笑帶著一種怪異:“怎麼,小歡寶心疼哥哥了?再叫一聲哥哥聽聽。”
時歡臉一紅,沒理傅臣,兀自蹬著自行車往前極速而去。
她昨晚也是沒辦法才喊傅臣哥哥的,傅臣那是個瘋子,她見過他所有瘋魔的樣子,偏執又頑固,他決定的事情,無論是誰,都沒辦法改變。
就算是時歡的話,他也隻是聽一聽,但是做不做,全看他的心情。
時歡不得已才對傅臣撒了個嬌,他還上癮了。
傅臣看著女孩兒迅速消失的身影,跟在她身後揚起一抹笑,意味深長。
*
時歡早一步先到了教室,傅臣緊隨其後,今天楊諾確實沒來,時靜還問時歡:“姐,楊諾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時歡看著桌兜裡的豪
華早餐,皺了眉頭,並沒有理會時靜。
傅臣在最後一排看著她,時歡前排的一個女同學說:“時歡,早餐是一班的單危少爺送的,讓我跟你說一聲。”
一聽單危給時歡送了早餐,不僅時靜不淡定了,傅臣也在後麵不淡定了。
他朝著時歡的方向喊了一聲:“歡寶。”
時歡回頭看他:“嗯?”
傅臣臉色不悅,指了指垃圾桶:“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