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不要亂叫,她是我媽(1 / 2)

傅臣心裡確實不爽,時歡有了新哥哥,而且這個哥哥還是追過她的人,這讓他怎麼放心?

俗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所以他覺得時歡和他的距離遠了,想法自然也就不一樣了,時歡是他的朱砂痣,但是他也不是隨時準備迎難而上的人。

如果換成彆人,他強取豪奪都要把她搶回來,可是時歡不行,他最見不得時歡受委屈,如果未來有一天,時歡喜歡上彆人,他已經想好遠離她了。

不管說什麼,橫豎都是他不配,時歡媽媽讓他不要耽誤時歡,他一邊掙紮一邊控製自己,可是越是隱忍就越是渴望,渴望地不行。

他是個成年男性了,他什麼都懂了,包括自己心底那已經無法掩飾的**。

可是又怎麼樣呢,這種**越是強烈,內心就越是絕望。

他討厭一切靠近時歡的男性,可是他無能為力,他甚至連吃醋都沒有理由。

聽到時歡問自己是不是吃醋了,傅臣想否認,但是話語到了嘴邊,他選擇了沉默,他確實吃醋了,酸的要死。

甄芃長得帥,家裡有錢,即使父母離異,但是父親很愛他,他真的就是那種電視裡常演的豪門少爺,從來都衣食無憂,和他這種從小就在生活的泥沼裡掙紮的人不一樣。

他拿什麼去和甄芃爭時歡,他什麼都沒有,甚至連母親的醫療費都交不上,還要把命豁出去地去打拳賺錢,他是個什麼資格都沒有的人。

傅臣沉默著沒答話,時歡在那邊道:“傅臣,你怎麼又不說話了?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啊?你為什麼不來找我?”

傅臣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怒氣,一股子怒火直接從心底升起:“你以為我像你一樣什麼都不用想麼?你以為全世界的人都得理你麼?時歡,我很忙,沒事彆給我打電話。”

時歡被傅臣的話語嚇到了,愣愣地看著手機被掛斷,有點不明所以,傅臣怎麼突然發脾氣啊?是因為甄芃麼?可是她和甄芃真的什麼都沒有,臭哥哥為什麼生氣?

時歡也生氣了,給傅臣把短信發過去。

【臭哥哥好過分啊,我哪裡做錯了你跟我說就行了,竟然吼我。】

傅臣直接把手機摔了,手機的電池

也摔出來了,他憋著一口氣,戴上拳擊手套去找人發泄。

他太在乎時歡了,越是在乎他就越是痛恨自己的無能,他連五萬塊錢都拿不到的話,他還有什麼資格去追時歡,他連一分錢都沒有,連最基本的都給不了時歡。

接連幾天都不見傅臣的影子,連數學競賽成績都出來了,傅臣也沒去學校。

當老劉開開心心地來告訴傅臣結果的時候,傅臣的座位上空空如也,時歡一個人坐在那裡正在認真做題。

老劉敲了敲桌子,時歡抬眼看他,老劉問:“他這幾天在乾什麼?怎麼還是不見人影?”

時歡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找不到人。”

老劉說:“你不是和他住得近麼,放學回去的時候去他家裡幫我看看。”

時歡點頭,這幾天他也打不通傅臣的電話,傅臣也不找她,時歡覺得真挫敗,傅臣的脾氣是真的很難琢磨,有時候覺得他特彆好,有時候就覺得他特彆混賬。

老劉剛要走,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時歡說:“下周一務必要讓他來學校,有驚喜。”

時歡點頭,但是在心裡想著,她要怎麼才能找到傅臣帶他回學校呢?

周末的時候,時歡想到了一個辦法,她回去老家住了一晚上,傅臣也沒回去,她就一個人去療養院看佟琳了。

秋高氣爽,太陽當空,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白雲悠悠,清風徐徐。

時歡到達療養院的時候,護士小姐姐正推著佟琳在院子裡曬太陽,佟琳的神色很疲倦,但是很安靜,不再像以前那樣鬨了。

時歡突然出現在她麵前,她打量了時歡半天,突然笑了:“歡歡來了啊?”

時歡帶了幾束康乃馨,遞到她懷裡:“我來看看你,開心嗎?”

佟琳寶貝地拿過幾束康乃馨,突然開心地像個孩子:“很好看,我很喜歡,歡歡放學了嗎?我們家小臣回家了嗎?幼兒園的老師對他好麼?”

時歡一愣,不明所以地看向護士,護士無奈道:“記憶出現了偏差,有點紊亂,她最近好像很在意這段記憶,總是嚷嚷著要去幼兒園接兒子。”

時歡的鼻子酸了,因為她知道佟琳心裡開始對傅臣愧疚了,因為童年是傅臣過得最艱辛的時候,所以

她現在應該特彆在意過去吧?

可是又有什麼用呢?過去早已成為過去,給傅臣造成的傷害已經無法挽回,給她自己造成的遺憾也已無法彌補。

時歡逆著光線笑著說:“今天沒有人欺負他,老師和我都在保護他,你不要擔心他,我陪你曬太陽好麼?”

佟琳開心地點頭:“歡歡就是好懂事,我們家小臣就不懂事,連一聲媽媽都不叫。”

時歡說:“沒關係,我叫,我叫就好了。”

時歡了解了一下佟琳的情況,有嚴重的心理疾病和抑鬱症,求生意誌非常薄弱,至於她為什麼突然有想活下去的想法,大概還是因為傅臣。

醫生說:“她企圖自殺很多次了,我們也已經給她安排了心理醫生,她的家屬說很快就快籌到錢,所以我們提前給她治療,效果還不是很明顯,但是最近她也不會有事了。”

時歡點頭,一個勁地鞠躬:“謝謝你們,請你們務必保護好她。”

傅臣隻有一個媽媽,不能讓她出事。

上輩子傅臣入獄以後,佟琳就死了,在家裡死了一個星期才被人發現,那時候屍體都已經臭了,沒有人管她,是時歡自己出錢把她安葬了的。

上輩子時歡自己也是如履薄冰,想要關愛佟琳卻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但是這輩子不一樣了,她的親人,傅臣的親人,她都要保護好。

佟琳一向喜歡時歡,和時歡在一起就像個快樂的小女孩,時不時地提起傅臣時,她的神色難過又緊張,總是在問:“小臣去哪裡啊歡歡?他怎麼不來看媽媽?媽媽有點想他了……”

下午六點,太陽已經快要落山,時歡也要走了,但是臨走時,他想讓傅臣和佟琳講一次電話。

時歡拿出手機來,再次給傅臣把電話撥過去,但是沒打通,時歡就去找療養院要了傅臣的備用號碼,打過去,接電話的是高傑。

高傑那邊聽起來人聲鼎沸,熱鬨非凡,他的聲音很大:“喂,你找誰啊?”

時歡說:“我找傅臣,我是療養院的。”

高傑一聽找傅臣的,就把手機給傅臣拿去,拳擊擂台賽就要開始了,傅臣正在熱身。

說實話,高傑和李鑫睿等人都害怕傅臣今晚有個什麼閃失,畢竟這不是正規的

比賽,如果有人作弊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雖然參賽前也會做各種身體檢查,但是畢竟所有的規矩都握在舉辦方一頭,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毫無公平可言。

傅臣正在熱身,高傑突然來找他,小聲道:“臣哥,你的電話,療養院打來的。”

傅臣一聽,瞬間一個激靈,聽到療養院三個字條件反射地開始害怕,他就害怕聽到佟琳的消息。

摘掉手套,傅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拿過電話,問:“喂,你好,我是506病人的家屬。”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