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那麼多人,時歡擦了擦眼淚,身上的衣服還濕著,她越看傅臣越難過,上前去打了一下傅臣的胸口,傅臣笑著皺了眉頭,輕聲道:“輕點打,可彆把哥哥打死了。”
傅臣彆提有多想抱抱時歡了,可是時歡看似不太願意,他伸出去的手又拿回來,現場的觀眾開始起哄,蔣安國也甚是高興,畢竟這筆錢他可以拿走一半。
就在所有人都在關心傅臣贏了這筆錢、是一個很強的拳擊手時,隻有時歡關心他疼不疼。
她眼裡還有淚,身上的衣服還濕著,卻問傅臣:“現在去醫院嗎?”
李鑫睿把傅臣的衣服拿過來,傅臣身上有傷口,他把衣服拿過卻是披在了時歡的身上,他對時歡說:“沒必要,我還有事情,你不要到處亂晃了,快些回家,不然你媽媽會擔心。”
時歡也擔心傅臣啊,傅臣這個樣子讓她怎麼走,她不願意走,路念念說:“你就回去吧,臣哥這裡有我們。”
時歡看了路念念一眼,語氣不悅:“我不走。”
路念念喜歡傅臣,她又不是不知道,有時候她其實挺羨慕路念念,可以為所欲為地跟在傅臣身後,什麼都不用去想,可是她就不行了,她被很多東西束縛著,沒辦法跟路念念一樣陪伴在傅臣的身邊。
時歡很不高興,傅臣見她不開心便也不說了,帶著她推開人群先跟著蔣安國回俱樂部,這場鬨劇就這樣收場了。
路念念在後麵看著他們,傅臣竟然沒管她,兀自帶著時歡走了。
路念念感覺自己真的是太難過了,為什麼在傅臣眼裡永遠看不到她?就因為時歡長得比她漂亮?
長得漂亮有什麼用?又不是真心為傅臣好,傅臣再喜歡又有什麼用?
蔣安國他們開車來的,時歡騎自行車來的,出去以後時歡要騎車走,傅臣不讓,雨還沒停,傅臣直接讓李鑫睿騎著時歡的自行車回俱樂部,時歡被他帶去了車上。
時歡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這不好吧,還下雨呢。”
傅臣說:“不用管他。”
高傑坐在旁邊道:“臣哥,最後一擊太漂亮了,我們都以為你輸定了。”
傅臣沒說話,他自己都以為自己輸定了,
這後麵的反轉也是他沒想到的。
他沒想到時歡會來,他更沒想到他會這麼在乎時歡對他的看法。
在時歡麵前,他該是堅不可摧的。
所以他不能輸,他輸不起。
傅臣沒說話,高傑又繼續道:“我以為時歡會勸你放棄,沒想到她也沒勸你,可嚇死我們了。”
蔣安國說:“我看他都快被打死了,嚇壞我了。”
時歡抿了唇道:“我要是早知道他要來拚命我肯定提前阻止了,可惜沒人跟我說,我也擔心壞了,我這個哥哥決定的事情從來沒人能夠改變,所以我說什麼都沒用的,他想要做到的事情,誰勸他都沒用。”
蔣安國驚訝道:“你是他妹妹?”
時歡點頭,再沒說話。
傅臣揉了揉自己臉上的傷,什麼話都沒說。
所有人勸他放棄的時候,隻有時歡給了他鼓勵,所有人覺得他做不到的事情,隻有時歡覺得他做得到,所以她才是他的歡寶。
也值了不是麼?
她是懂他的。
傅臣路過小診所的時候進去簡單地買了點消腫和消炎的藥,到了俱樂部,他把後續工作都推給蔣安國了,把自己留在俱樂部的衣服給時歡,讓時歡隨便換一下她的濕衣服,時歡沒換,傅臣說:“放心,那些都是哥哥剛洗完的,不臭,你還嫌棄我怎麼的?”
時歡說:“不是嫌棄,是我穿你的衣服回去得給我媽罵死。”
傅臣就再沒說什麼。
李鑫睿騎著自行車帶著路念念後麵回來了,她給傅臣買了藥,遞給傅臣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走了。
傅臣隨手把藥丟到桌子上,坐在那邊點燃一根煙抽,時歡就看著他,傅臣抬眼看她,笑著問:“乾什麼?這麼看著哥哥?”
時歡說:“明天得去學校,你不能再騙我了。”
傅臣點頭:“好,明天去學校。”
時歡看了看表,已經下自習了,她得回去了,不然梁曉霜會擔心的,剛想著,梁曉霜的電話就來了。
時歡接起來,梁曉霜擔憂地問:“歡歡,司機去接你,說沒看見你,你去哪裡了?”
時歡說:“我馬上回家,我沒事,媽媽不用擔心我。”
梁曉霜說:“快回來,坐出租車,下雨了,自行車就不要騎了,免得淋濕
。”
時歡應著掛了電話,看了看傅臣道:“我得回家了。”
傅臣起身:“我送你。”
時歡看了看他的樣子,問:“你都這樣了,還是算了。”
傅臣隨手扯了她的書包,挎在肩膀上:“哥哥送你還是有力氣的。”
時歡沒說什麼,跟在傅臣後麵,路念念在一邊陰陽怪氣道:“他都已經傷的這麼嚴重了,你就不知道心疼人的麼?還讓他送你?”
時歡有點生氣:“那是傅臣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啊?他願意送我,又不是我強迫的。”
路念念的脾氣也暴躁,說著就要站起來和時歡吵,傅臣瞥了她一眼道:“老子願意送她,少管閒事。”
路念念又被傅臣吼了,難受極了,委屈極了。
沒有時歡在的時歡,傅臣可是最寵她了,隻要這個時歡在,傅臣就會對她態度很差。
路念念委屈地掉淚,時歡卻覺得心裡爽快多了,走到門口,她想拿過傅臣肩膀上的包,自己騎車回去,可是傅臣不給,他說:“哥哥送你,沒關係的。”
時歡心裡有點暖,再沒說什麼。
李鑫睿在裡麵道:“臣哥,自行車在外麵左邊停著。”
傅臣擺手,表示知道了。
看著他倆出去,路念念氣的大罵:“臣哥太過分了,他竟然這麼對我?我做錯什麼了?”
李鑫睿說:“你什麼都沒做錯,錯就錯在,他不喜歡你。”
路念念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指著時歡離去的方向:“那個花瓶有什麼好的?一有事情就哭鼻子,什麼都幫不了他,他乾什麼那樣啊?”
李鑫睿說:“彆哭了,最起碼人家長得好看。”
路念念就是憤憤不平:“她根本就不知道傅臣是什麼樣的人,如果知道了還會這樣麼?估計躲都來不及。”
李鑫睿沒說話。
傅臣騎車送時歡回去,雨還在下,傅臣去買了把傘送給了時歡,時歡在後麵一手撐著傘,一隻手摟著傅臣的腰,傅臣看起來心情好極了,他騎車騎得飛快,雨水濺到了他的臉上他也毫不在意,時歡也沒說什麼。
大概走了十幾分鐘,傅臣突然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的,高傑告訴你的吧?”
時歡說:“你管誰告訴我的,反正你從來都不聽話
,我說什麼你都不聽,我真的不想理你。”
傅臣慢慢地刹住自行車,因為下雨,路上行人並不多,時不時地有車輛路過,傅臣停下,兩腳撐著地麵,對時歡說:“你到哥哥麵前來。”
時歡跳下車,還將傘撐在傅臣的頭頂,然後轉到傅臣的麵前,臉色不好看,問:“乾什麼?”
傅臣看著她半天,問她:“做不做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