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點頭:“那就好。”
傅臣又補充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誰若犯我,我必教他做人。”
時歡識相地閉嘴了。
數學課,傅臣竟然來上課了,數學老師嚇了一跳,他說:“你今天不是沒來學校麼?”
傅臣說:“想來上課,不行啊?”
數學老師嘖嘖道:“你看你那德行,要不是奧數競賽出了問題,我非得罵你一頓。”
傅臣嗤之以鼻。
數學老師又繼續道:“今年的奧數競賽有點難,我們全校就隻有一個一等獎和十個三等獎,這個一等獎毫無疑問,是傅臣。”
全班驚訝,孫暢不服氣道:“我
也是三等獎嗎老師?”
數學老師點頭:“你是三等獎。”
孫暢氣的不說話了,傅臣冷笑,數學老師問傅臣:“你沒作弊吧傅臣?”
這話就問的很傷人了,傅臣懶得理他,時歡在旁邊道:“老師,奧數題怎麼可能會有作弊的情況,那些題又不是一般人能出出來的。”
數學老師尷尬地笑:“就是問問而已,沒必要激動,畢竟,我還真沒見過奧數考滿分一道題都不錯的學生。”
全班震驚:“!!!”
孫暢回頭看了看傅臣道:“老師,怎麼可能考滿分!”
數學老師說:“我也很震驚,市教育局正在查這件事,如果傅臣真的在奧數競賽的時候作弊了,那高考可是要受影響的。”
傅臣氣的捶了一下桌子,問:“那結果呢?出來了嗎?”
數學老師說:“出題的各位老師都正在被調查中,你也不用著急,傅臣,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全班開始竊竊私語,數學老師又說:“你也沒必要為了讓我作檢討而做這麼丟人的事情。”
傅臣冷笑:“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數學老師說:“如果你真的作弊了,那是要全市通報批評的,畢竟這次的奧數競賽是為了選拔人才進國家隊,為國爭光的。”
傅臣問:“所以你廢話完了嗎?今天讓我來學校就是為了告訴我我作弊?我有沒有作弊我不知道嗎?要你們來說?”
數學老師說:“等會兒你班主任來了再跟你說吧,咱們上課。”
傅臣很明顯生氣了,數學老師也不敢和他衝突,隻能等結果。
時歡坐在那裡沒說話,數學課上傅臣也就睡了一節課,也什麼話都沒說。
下課後同學們開始竊竊私語,傅臣奧數競賽作弊的事情很快就在全校傳開了,各個版本的都有,同學們看他的眼光也變了,從畏懼到鄙夷,實在是讓人很不爽。
然而傅臣就像沒事人一樣,好像彆人談論的不是他,而是另一個人似的。
時歡都氣的不輕,上廁所的時候聽到其他班的女生在談論傅臣。
一個女生說:“我就說一個年年成績吊車尾的問題學生能有什麼本事,你看作弊被抓了吧,真是丟死我們學校的人了。”
一個女生
附和:“平時就看他很惡心,殘疾就算了,心理也扭曲,聽說,他喜歡我們學校的校花時歡,真是不自量力,時歡身後排著多少男的,哪裡有他的份。”
還有一個看熱鬨的女生說:“時歡也就長得一般啊,真不知道那些男生的審美都是怎麼回事,我覺得時歡妹妹都比時歡有味道。”
陳好妹和時歡一起去上廁所的,聽到這樣的言語,陳好妹就沒憋住,隔著廁所的隔板就懟:“眼睛是個好東西,希望長在你們身上不是為了當擺設。”
那女生急了:“我們說時歡跟你有什麼關係啊?你管得著麼?時歡本來就長得一般般,聽說她因為談戀愛成績下滑的厲害,是和誰談戀愛了你們知道麼?”
有人回答:“肯定不是傅臣,要是傅臣的話,我覺得跟吃了粑粑一樣惡心。”
時歡本來在等陳好妹,結果聽到這些,簡直不堪入耳。
又有人笑著說:“時歡要是和傅臣在一起了,我就吃了這坨粑粑,畢竟沒有比那更惡心的事情了。”
時歡拍了一下剛才那個說話的女生,好心道:“同學,我就是時歡,我喜歡傅臣,你吃吧。”
整個廁所的女生都看了過去。
時歡說:“他奧數競賽沒作弊,這是我第一個要澄清的,第二,我覺得傅臣比你們任何人都好,你們就隻會在背後嘴碎說人壞話,你們的價值也就體現在這裡了。第三,惡心的不是傅臣也不是你們,是你們在背後嘴碎嚼舌根的樣子,奉勸你們好好地做個人。”
那個女生懵了,雖然理虧,但是氣勢上不能輸,還是要回懟的:“他作弊的事情很快全市都知道了,又不是我一個人在說,你警告我有什麼用啊?”
時歡忍著怒氣,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女生:“我說了他沒作弊就沒有作弊,希望你聽得懂人話。”
陳好妹直接拉著時歡走了,回教室的時候,陳好妹擔憂道:“歡歡,咱們還是少跟傅臣扯上關係。”
時歡一愣,問她:“你也不相信他麼?”
陳好妹說:“我相信他啊,可是我們相信他沒用啊。”
時歡說:“我信他,我隻信他。”
這世上,除了梁曉霜,時歡最信任的就是傅臣了。
那是她的哥
哥,誰也不能詆毀。
時歡去找班主任,發現老劉正在和傅臣談話,老劉氣急敗壞:“我還想著好不容易有個一等獎在我們學校誕生了,清華北大的苗子在我們學校誕生了,可是傅臣,你竟然給我們這麼一個大禮?你知道奧數競賽作弊多惡劣麼?老實說,誰幫你作弊的?”
傅臣笑著:“你既然問的話,那我隻好說了,是出題的所有老師。”
年級主任歎息一聲:“教育局正全麵調查是誰泄題了,查到以後,傅臣你以後的人生就要發生變化了,咱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認錯檢討比什麼都好。”
傅臣沒說話,時歡敲門進去,老劉沒好氣道:“你來乾什麼?”
時歡也沒怕,走進去和傅臣站在一起道:“老師,他沒作弊,我可以保證。”
老劉說:“你保證沒用,等著結果吧。”
時歡說:“你們就這樣冤枉傅臣了嗎?”
老劉一愣:“冤枉不冤枉不是我們說了算,是教育局,這事情驚動教育局了知道麼孩子們?”
時歡也不示弱,她回頭看傅臣:“傅臣,你告訴他們,你沒有作弊。”
傅臣笑了笑:“沒什麼用,既然都說我作弊了,那我就作弊了吧,這個學校。真讓我惡心。”
傅臣轉身就走,老劉喊他:“傅臣你站住!你乾什麼去?”
傅臣沒停,直接走了。
時歡心裡也難受,她鼓足勇氣問老劉,年級主任老馬也在。
時歡問:“幫他澄清一下很困難麼各位老師?傅臣他確實學習一直不好但是不代表他真的就是個學渣,不就是一套奧數競賽題麼?既然他有能力拿到滿分,那重新出一套奧數題他依舊可以拿滿分,不是麼?”
老劉一愣,對老馬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老馬,他們可以重新出一套題給傅臣啊,既然傅臣那麼難的題都能解決,那就算重出的題很難,和他的成績也不會有多大出入的。”
老馬思忖片刻,起身道:“我去找校長說一下這事。”
老劉點頭:“如果傅臣真的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答題,那就沒有作弊的可能了,這是個好辦法,還是時歡腦子好使,隻是傅臣肯定又走了吧?”
時歡說:“隻要你們安排,我就有辦法把
他叫來考試。”
老劉說:“你先安撫一下他的情緒,等我們校長和教育局溝通過,我會給你消息,畢竟這關乎我們學校和一個未來人才的聲譽。”
時歡點頭,心裡總歸是好受些了。
傅臣確實又走了,時歡晚上請假沒去上晚自習,打電話給高傑問傅臣的去向,當時傅臣和他們一群小夥伴在酒吧,高傑也沒告訴傅臣時歡去找他了。
傅臣心情不好,誰也不要陪,就坐在一邊對著啤酒瓶吹,路念念心疼他,湊到他身邊問:“臣哥,你怎麼了啊?悶悶不樂的。”
傅臣搖頭,舞池裡的各種男女搖擺著自己的身體,音樂很嗨,很喧鬨,但是傅臣心裡卻寂靜地像墳墓。
他喝了幾紮啤酒了,喝了吐,吐了喝,就像個機器一樣。
他又想吐了,推開路念念就往衛生間跑,剛到洗手台那裡就吐了一垃圾桶。
傅臣吐完又去漱口,洗手。
眼眶紅的可怕。
努力有什麼用,還不是因為彆人一句話而變得什麼都不是。
沒有人會相信他奧數競賽考滿分,就像小時候他說沒偷東西卻被冤枉偷東西而被暴打一頓一樣。
殺人誅心,傅臣感覺還不如給他一刀子來的痛快。
他隻是不想讓時歡失望……他隻是想在時歡麵前威風一回,所以才不小心暴露了實力,可是這一切都成了淩遲他的利刃。
他不想上學了,學校原本是個很好的地方,因為有時歡,所以他覺得學校是一方淨土,可是如今這方淨土裡藏滿了刀子,每走一步都會被紮傷,走一步都是血跡斑斑的痕跡。
傅臣拿涼水冰了冰臉,深秋的水涼地過分,冰地他一激靈。
一抬眼,卻在鏡子裡看到了時歡。
傅臣眼睛通紅,狠狠地擦了擦鏡子,確認過後,發現確實是時歡,他的模樣狼狽地過分,怎麼能讓她看到?
卻聽見身後女孩兒輕輕柔柔、帶著擔憂的軟軟聲音:“哥哥。”
傅臣的淚,瞬間從眼眶溢出,他匆忙低眼,時歡已經從後麵抱住了他的腰,傅臣的身子僵住。
時歡抱他抱的很緊,傅臣伸手抹了眼底的淚,沉聲問:“你怎麼來了?”
時歡說:“我來找你,看不到你,我會很擔心。”
傅臣因為
喝了太多酒,腦袋昏昏沉沉的,但是他知道這裡是男廁,從腰上把時歡的手掰開,拉著她出去,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傅臣才放開時歡。
他靠著牆,歎息一聲道:“哥哥沒事,不用擔心我。”
時歡試著去抓他的手,卻被他躲開了,傅臣雖然有點醉,但是眼神卻是異常澄澈深邃,可是這雙眼睛裡,此刻卻充滿絕望,諷刺。
他輕輕地笑了笑:“彆折磨哥哥了,哥哥錯了,哥哥不該對你有非分之想……所以遭報應了。”
時歡搖頭:“這不是你的錯,從來都不是,是他們的錯。”
傅臣難受地皺眉,沒說話,時歡再次試探性地碰了碰他的手,被傅臣一把抓住,狠狠地帶進了懷裡。
傅臣靠著牆,時歡靠著傅臣的胸膛,周圍都是傅臣身上的啤酒味,不好聞,但是時歡卻覺得很安心。
她乖乖地站著沒動,傅臣抱緊她,溫熱的唇貼著她的天鵝頸,他的聲音有點顫抖,帶著隱忍:“我的好歡寶,讓哥哥抱會兒。”
時歡軟軟地回複了一句:“好……”
時歡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她知道傅臣在哭,因為她感覺到脖子上涼嗖嗖的,有液體順著衣領滑進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害,寫文天馬行空,儘量不去扭曲三觀。
總之,作者是個廢物,彆杠我,杠就是你對。
有營養液的寶貝,我要打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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