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霜到底是看錯傅臣了,也看錯時歡了,當時歡不顧她的阻攔請假回家去看望傅臣的時候,梁曉霜就反思了自己之前的種種行為,她親身經曆過那種恐懼,所以神經還是時不時地緊繃,好在單危因為故意傷人罪而入獄,時歡和時靜才躲過一劫。
梁曉霜無法想象如果那天傅臣不來的話,時靜會是什麼下場,劫後餘生之後才發覺生命原來這麼可貴。
時靜生下孩子後就再沒管過了,孩子被單家抱走了,梁曉霜自然也是見不到的,這個孩子的出現太過詭異,所有人的心理都有陰影,但是梁曉霜明白,到底不是這個孩子的錯,而是單危的錯。
時歡也知道那天單危是想要傅臣的命的,單危入獄後時歡去見了單危,單危隻是看著時歡笑,他說:“沒想到我還是沒能殺得了他,兩輩子了時歡,你還是喜歡他不喜歡我。”
時歡問:“所以你和我一樣,是從2020年死後穿回來的?”
單危看著時歡的眼睛,搖頭,但是他的眼神看著很瘮人,他說:“我隻是夢見你是我老婆,我很愛你,我每天晚上都會疼你寵你,上你,這樣的你,怎麼能成為彆人的?你是我的,我不管你是不是重新活過一回,但隻要我活著,你就彆想和傅臣苟且。”
時歡鄭重其事地告訴單危:“我和他不是苟且,我愛他。”
單危咬著牙冷笑:“愛?多沉重的一個字,你也敢說出口?傅臣那樣的人,不是你說愛就能拿下的,他現在成了傅家的掌權人,所有人在他眼裡不過像螻蟻一樣渺小,你彆太高看自己了。”
時歡並沒有高看自己,她隻是想陪在傅臣身邊,不管身份地位如何,傅臣始終是那個看到她就心軟的哥哥。
時歡覺得惡心,再什麼話都沒說,恭喜了單危喜提牢獄之災後就走了,她來也是為了確認單危是不是和她一樣,也在那個夜晚死亡之後重回了這個時間。
事實證明,隻有她一個人回來了,而單危隻是夢到了以後,這也叫她毛骨悚然了。
好在,他入獄了,即使不把牢底坐穿,也得安穩幾年,就怕單家用錢砸,弄個緩刑。
傅臣也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當陳進
說單危那案件要開庭的時候,傅臣隻是對陳進說:“陳叔,想辦法,讓單危在裡麵待一輩子。”
陳進愣了愣,最終還是道:“恐怕不行,隻是故意傷人,你的傷勢最重,最多隻能判個十年八年的。”
傅臣漫不經心道:“找到時家那個小女兒,讓她指證單危強.奸,儘最大的可能讓他把牢底坐穿。”
陳進再沒說話,他有點詫異的是,單危怎麼說都是傅臣的親外甥,畢竟單危是傅道榮的親外孫,傅太太也不可能看著自己的外孫坐那麼久的牢啊。
但是陳進還是派人去辦這件差事了,但是時家並不想參與太多恩怨是非,時靜已經神誌有點不清晰了,看了好久的心理醫生才稍微有點好轉的跡象,這個時候讓時靜指認單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時忠言把傅臣派去的人打發了,不想蹚渾水。
結果剛拒絕沒多久,時家的生意就出現了下滑的跡象,很多生意被人隔空阻攔,時忠言第一時間開始虧損,公司效益連續跌了一個星期,時忠言終於忍無可忍了,針對他的都是傅家旗下的子公司,時忠言大概是明白了,他主動去找了傅臣。
傅臣坐在輪椅上,根本看都沒看他,隻是扔給他一句:“不讓你女兒出麵指證,你們時家以後就不用在市場上出現了。”
時忠言氣的眼睛通紅斥責傅臣:“我女兒都那樣了,你到底想乾什麼?”
傅臣隻是說:“現在不著手處理,等十幾年後他出獄,你女兒依舊逃不掉,甚至你們一家都有可能逃不掉。”
有些人生來心理變態扭曲,單危就是那樣的人,傅臣雖然壞,但是他壞地有原則,從乾殺人犯法的事情。
時忠言不得已隻能聽傅臣的,傅臣想儘了辦法就是為了不讓單危再出現禍害彆人,尤其是時歡。
單危那變態是盯上時歡了,如若現在不處理,那時歡將來還是會麵臨同樣的恐懼。
哪怕就是多關十年,也是好的。
單危綁架案庭審的時候,能出麵作證的都出麵了,時歡也請了假回來做目擊證人。
傅臣坐在輪椅上,平靜地像一汪清水。
他的律師極力爭取,上訴,爭取來了單危十一年的牢獄生活。
傅太太和傅雪莘都
當著法官的麵給傅臣跪下來了,傅臣表情都沒變一下,他隻是看著單危,嘴裡吐出的話語如同毒蛇的信子扼人喉嚨。
他說:“十一年算少了,按我的意思,我想讓他把牢底坐穿。”
傅雪莘哭著求傅臣:“傅臣。如果爸還活著,看到你這樣他得多心寒!”
傅臣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如果傅道榮活著,我也是同樣的做法!你可憐你兒子有了牢獄之災,那我呢?我一輩子站不起來了我得找誰理論?是啊,我失去的不過是行走的能力,你失去的卻是兒子,但是他的死活與我何乾?”
滿庭的人都被這個二十歲不到的少年震驚到了。
這還不算,傅臣說完又火上澆油:“彆著急,我的是結束了,彆人的還沒結束。”
同一天,甄家,時家,傅家,同時起訴單危,單危看著時靜,時靜被嚇得縮在她爸後麵,根本不敢看單危的眼睛,單危盯著時靜道:“你最好以後彆夢見我,不然嚇死在夢裡可就不好了。”
時靜本來精神失常,被一嚇開始當庭大哭,怎麼都安穩不下來。
梁曉霜倒是個成年人,能撐得住。
這一次庭審還真是耗費了不少人力。
最後的結果是單危故意傷人嫁強.奸罪,被判十八年。
單家不滿意這個結果,揚言要繼續上訴。
後來單家的上訴都被駁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