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臣就怕唐突她,但是終究還是沒能控製住自己,還是唐突他了,他知道時歡惶恐不安,但是也隻有他才能讓她不安的心情緩解。
到底都是成年人,所以彼此也就沒多尷尬,可是傅臣畢竟是時歡等了多年的人,而時歡也是傅臣想了多年的人,故而在好不容易衝破障礙坦誠相待時,彼此的心境真的很不一般。
不過,傅臣丟人了,或許是想的太多,所以還沒什麼實質性的進展他就熄火了。
時歡真的一臉懵懂啊,然而沒等她起身,傅臣的第二次進攻又開始了,傅臣湊到她耳畔:“第一次都這樣,接下來就不會了。”
時歡:“……”
後來時歡才知道傅臣到底是怎麼了,因為接下來幾次傅臣都很持久。
她原本想著這個夜晚不該發生這麼多離譜的事情,但是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也是在和傅臣亂來後,時歡才明白做那種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和不愛的人一起。
因為傅臣真的能給她帶來精神和身體上的共同歡愉,愛與不愛都在她所有的感受裡。
傅臣不嫌棄她,不知饜足地要,她也一直熱情地回應他,折騰完已經大半夜了,傅臣在抽煙,時歡躲在被子裡。
傅臣伸手摸了摸她露出被子的小腦袋,有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歡寶。”
“嗯?”
傅臣說:“明天就去領證,結婚。”
時歡在被子裡點頭。
傅臣見她害羞,不免打趣她:“你一直都這樣麼?和單危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
時歡氣結:“這個時候你提他做什麼,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每次都生不如死,你彆問。”
傅臣拉開被子讓她呼吸:“那你出來陪哥哥說話。”
時歡就不:“不想和你說話。”
傅臣問:“又不想和我說話了?那哥哥走了。”
見傅臣真的起身要走,時歡抓住他的胳膊:“彆走。”
傅臣將煙研滅在煙灰缸裡,又湊上去鬨她:“舍不得我走是不是?”
時歡點頭:“就是舍不得。”
傅臣笑的得意:“我的小歡寶終於敢說真話了,以前都不敢說的。”
輾輾轉轉都這把年紀了,哪還能像當年一樣矯情呢,在有限的日子裡,及時行樂及時愛人才是,說再多的情話給傅臣她都覺得不過分。
但是有件事她可能真的要說:“我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幫你生個一兒半女,你還和我結婚麼?”
傅臣一愣,撫她的鬢角,噙她的唇瓣:“那就把你當女兒養,有你就夠了,我身無長物,隻有你。”
時歡主動伸手抱他,軟軟地笑著,看的出來她和剛離婚那會兒不一樣了:“再來。”
傅臣腦子嗡地一聲一片空白,便什麼都不顧了。
無聲的邀請才是最讓人受不住的。
尤其是他想念了那麼久的人。
傅臣輕聲道:“你這個年紀,正好。”
時歡不讓他說,畢竟他不說她也什
麼都知道。
終於,還是得到她了,傅臣覺得這也就夠了。未來不要孩子也罷,二人世界沒什麼不好。
傅臣問時歡:“愛我麼?”
時歡問:“怎麼才算愛?做你的老婆,夠不夠愛你?”
傅臣笑出聲:“夠了。”
怎麼樣才算愛呢,從年少的時候彼此眼裡其實就隻有彼此,隻不過造化弄人,沒能早點在一起。
對於傅臣而言,時歡在身邊,就是對他最好的安慰了。
*
時歡去找陳好妹做檢查,將她和傅臣的事情說了,陳好妹說:“早就該這樣了,在一起好啊,我也看著不鬨心了,不過你這情況嚴重啊,子宮壁這麼薄?你之前是打過幾次了?”
時歡點頭:“前幾年的時候打過,後來醫生說不能再這樣下去,其實我是無所謂了,我都不想活的人了,怎麼樣都無所謂,但是既然活著也不能總是那樣痛苦,所以就上了環,單家沒人知道,隻知道我生不出孩子。”
陳好妹唏噓:“那你可對自己真狠。”
時歡笑了笑:“沒辦法。”
陳好妹說:“那你現在想取環了?”
時歡點頭:“想,想給傅臣生個娃兒,陪他。”
陳好妹說:“那就要多注意了,你這情況比較危險,不過到時候經常來找我,我給你調理。”
時歡應著,被陳好妹帶去預約了取環的醫生,表示隨時都可以來做手術,陳好妹問她會不會帶傅臣來,時歡搖頭,她不想讓傅臣知道,不然傅臣不會讓她取的,畢竟傷身體。
取環的手術約在周內,她和傅臣去領了證,也沒告訴傅臣她取環的事情,周內傅臣上班白天基本不在,所以她可以放心去醫院。
隻是再怎麼說都是個手術,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忍才能騙得過傅臣。
手術進行地很順利,醫生建議住院,時歡不能住院,她得回家,所以一下手術台她就拿了陳好妹給她開的藥回家了。
傅臣按時回家,時歡在做飯,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直到他吃飯的時候時歡上了樓再沒下來,他上去看情況,時歡在另一間房裡不出來讓他今晚自己睡,傅臣才覺得不對勁了。
這些天時歡都纏著他,今天倒是這麼冷落他?
傅臣不依,大晚上鬨得時
歡不安寧,時歡隻得給他開門,傅臣進去後就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時歡穿著寬大的睡衣,臉色不好看,還強撐著問他:“哥哥你不去你房裡跑來我這裡乾什麼?”
傅臣眼尖鼻子靈,也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聞到血腥味,就一直往時歡身上嗅,果不其然時歡瞞著他不知道乾了什麼。
傅臣把她的睡衣一揭,隻見小腹處有血跡,時歡隻是道:“來例假了,不是大事。”
傅臣看著她,像是要把她看透:“說實話。”
時歡抿了唇,不敢說。
傅臣有點生氣:“為什麼不跟我說?”
時歡依舊沒說話。
傅臣拿了電話就給陳進打過去:“陳叔,備車。”
時歡嚇了一跳,傅臣扔下拐杖將人打橫抱起就出門下樓,時歡被嚇到了:“哥哥,沒事,我沒事,我就是……”
傅臣說:“到了醫院再說。”
時歡再沒說什麼,害怕傅臣生氣還是惹他生氣了,她在路上跟傅臣把這事情說了,傅臣又氣又疼:“你是想氣死我才甘心麼?這麼大的事情我不知道,還敢下了手術台就回家?你是漲膽量了是吧?”
時歡不說話,想做錯事的孩子。
把人送到醫院安排住院,醫生給時歡止了血說沒什麼大礙,就讓她休養,傅臣氣的一言不發,就坐在病床前看著時歡。
時歡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手,撒嬌:“哥哥,彆生氣,回頭給你生個閨女。”
傅臣的臉冷著,卻是把被子給她掖好:“誰稀罕閨女,老子就稀罕你,照顧不好自己,非得讓我難受。”
時歡說:“就不敢告訴你,因為我知道告訴你,你肯定不會讓我取了的。”
傅臣說:“不取多好,身體是你的,我又不稀罕孩子,沒孩子生活過得順暢。”
時歡搖頭:“不完整呀,哥哥,沒有孩子,你和我的家庭不完整。”
傅臣歎氣:“有什麼不完整的。”
時歡說:“安全感,得給你安全感,你就不會患得患失了。”
傅臣沒說話,他在想什麼,時歡都知道。
他確實患得患失,害怕有一天時歡會離開他。
時歡說:“有了孩子,哥哥就不用害怕我離開了。”
傅臣終究是歎息一聲:“你什麼都明白
,你最聰明了,都是小聰明。”
時歡就笑:“小聰明你也喜歡。”
傅臣捏她小巧的鼻尖:“調皮。”
日子過得蜜裡調油,時歡手術傷好後才和傅臣開始同房,時歡也沒忘記調理身子,快過年的時候時歡有了好消息。
臘月三十除夕夜,傅華回來了,陳進也回家過年了,三個人吃完團圓飯,傅華就去院子裡和門衛大叔以及幾個保鏢放煙花去了,傅臣和時歡回房了,兩個人站在二樓臥室的落地窗前,傅臣從身後抱著時歡,下巴擱在她肩膀上,看著外麵燃起的煙花。
時歡握了傅臣的手,輕聲道:“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想聽嗎?”
傅臣說:“你來到我身邊的每一天對於我而言,都是好消息。”
時歡側首親傅臣的臉:“哥哥,你要當爸爸了。”
傅臣一愣,眨眨眼,突然笑的好大聲,一把將時歡抱起來就在原地轉了個圈:“哈哈哈歡寶,我要當爸爸了?”
時歡拍他的肩膀:“轉暈了。彆轉了!哥哥!”
傅臣笑的賊開心:“這確實是個好消息,辛苦了小歡寶。”
時歡就知道,這個男人口是心非,其實心裡特彆想要一個孩子。
行吧,滿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