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邦咬咬後牙槽,沒有再說什麼,帶著張川離開鎮衛生院。
張川卻沒有介意不靠譜醫生的胡說八道,“沒有大毛病就好。”張川鬆了一口氣,他是要活到太陽照常升起來驅散一切陰霾的那天的。
為了那一天,即使忍辱負重、苟延殘喘,他也要堅持,必須堅持。
既然來了清河鎮,安國邦肯定是要去看看李兵的,問問圖紙的後續。安國邦本想讓張川在路口等他,但想到張川和安呈認識,而安呈是小荔枝的老師......
因為‘懷璧其罪’四個字,李兵和安國邦在上交圖紙的時候一致隱瞞了安荔濃的存在。但很多時候,一些動作不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而已,上麵的人在拿到圖紙的第一時間就著手調查了安荔濃。
安荔濃不知道,有些時代痕跡是不可避免的,例如她畫的挖掘機、推土機、聯合收割機,用的全是四五十年後的技術。
即使是腳踏脫穀機,她用的也是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技術。
安荔濃出生在千禧之年後,雖然是孤兒,但也是大城市的孤兒,對於農用機械的認識一般通過書本、度度,或者年代展覽館。
雖然她儘可能的避免了,很多超前的知識,根本就滿不過內行人。
在安荔濃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有人把她調查了個底朝天,就連她的‘老師’安呈的名字也在相隔十多年後再次出現在很多人麵前。
曾經才華橫溢的儒雅科學家變成了掃大街的邋遢老大爺......明明就應該在鮮花掌聲裡躺贏,卻死在了寒冷的街頭。
有人為他惋惜,有人為他氣憤......然後就有想要改變的決心。
至於安呈最後一個學生安荔濃的資料也被放到了很多人麵前。在看過安荔濃給李兵的圖紙後,很多內行人都希望這是第二個安呈,科技天才。
安國邦是石河村的村長,有人調查安荔濃根本避不開他,而且他也在被詢問的範圍。安國邦是既驕傲又憂心。
盯著張川看了一會,安國邦決定帶他去見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