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向安荔濃。
安荔濃抿抿嘴,很慌。一個謊言需要無數謊言來支撐,一圈一圈,她有些圓不過來了。為什麼繞著轉著,又回到了起點?
她不就是為自己的才華本事想了個理由而已,為什麼還要刮儘腦汁來為圓謊?
但她能說安呈根本就沒有教她什麼嗎?
肯定不能。
那安呈留下什麼?
也沒有啊。
安荔濃努力鎮定下來,天真又無辜,“什麼都沒有啊。我們連買紙和筆的錢都沒有啊。”能留下什麼資料?
連飯都吃不飽,哪裡還有精力搞研究?
安荔濃肯定,這些人在來這之前就已經調查過她在京市的生活,而對安呈的調查隻會比她更嚴格更深入。
正因為什麼都沒找到,所以才來找她詢問。
安荔濃語氣肯定,“什麼都沒有留下。”
安呈去世第二天,他住的地方就鄰居占了去,兩套舊衣服還有一對碗筷也被鄰居瓜分了。
等安荔濃葬了安呈回去,什麼都沒有了,就連安呈自己做的幾張簡陋的小木凳也被鄰居拿了去。
能留下什麼來?
莫名的,安荔濃有些氣憤,為許許多多像安呈那樣的人難過。人活著的時候,不想著他能做多少貢獻,一再作踐;人死了,卻想起他的好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