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荔濃把紅薯乾放在嘴裡咬著,一手扶著牛車一手摸了摸被顛簸成小碎渣的屁股,眉頭倒豎成小八字。
對這個時代的交通工具,安荔濃想要吐槽一萬字,想要問候老天十萬遍。
真的太痛苦了。
屁股又酸又癢,雙腿酸麻酸麻的,除了被風吹起的頭發絲,渾身不舒服。特彆是坑坑窪窪比較多的路段,安荔濃好像能感覺到內臟被顛成一團,然後再碰碰撞撞的分開。
甚至有一瞬間,她感覺到小小的lsquo;胃rsquo;顛簸著顛簸著,然後一不小心就蹦跳到了喉嚨,咕嚕再落下去。
嚇得安荔濃都不敢隨便說話,就怕lsquo;胃rsquo;被顛簸出去。
小狼狗還在啃著紅薯乾,聳拉著小肩膀安安靜靜的,除了一雙眼睛警惕又銳利,整個人都懨懨的,給人一種有氣無力的錯覺。
安荔濃又揉了揉顛簸得發麻的小屁屁,;爸,我想下車走一會。
寵女老父親安國邦毫不猶豫,;我們休息一會再走。
幾個人在路邊的樹蔭下休息,安荔濃還在旁邊的小山坡上摘了一把覆盆子,然後還給自己編了個草環遮陽。
為了更好的遮陽,上麵還插了一圈樹葉。雖然秒變lsquo;綠帽子rsquo;,但實用。
雖然冬天了,但南方依然烈日高照。
在太陽下待的時間久了,依然會烤得人的皮膚火辣辣的疼。
看一眼臉色蒼白的小狼狗,想了想,安荔濃把草環戴在小狼狗頭上,;給你,可不要中暑了。
小狼狗摸摸頭上的草環,聲音低低的,;謝謝。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對他表示出善意了。
為什麼願意跟著安國邦和安荔濃回家?
商周也說不清楚,但他有一種感覺,錯過了這對父女,他可能會後悔一輩子。他甚至隱隱感覺到,這是他改變顛簸流離命運的一個機會,他想要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