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幾天,雖然不在老宅吃飯,但有親戚來,安國邦和安荔濃還是要過去聯係、交流感情的。特彆是去年才來石河村生活的安荔濃。
很多親戚都沒有見過。
肯定要趁著過年走親戚的時候見一見、認一認,免得親戚對麵不認識。
年初一,安國邦帶著安荔濃去給同宗長輩拜年。安荔濃高高興興的領了一大口袋的紅包,滿滿的,好幾十個。
安荔濃很慶幸她在衣服上準備了紅包袋。
安國邦讓人給安荔濃做的花棉襖很厚重,但也顯得臃腫,完全不是安荔濃的審美。為了讓花棉襖顯腰身,安荔濃給自己縫了一條帶有紅腰包的腰帶。
兩個紅紅正正的大口袋特彆的耀眼,讓人忽略不了。每到一家拜年,大家都會給她抓一把炒瓜子、花生之類的小零食。
一個口袋裝零食,一個口袋裝紅包。
拍拍口袋裡的紅包,安荔濃笑得燦爛。兩世為人,安荔濃第一次拿到這麼多紅包。安荔濃摸摸紅包,默默在心裡猜測會有多少小錢錢了?
“商周,我回來了。”安荔濃一臉遺憾的告訴商周,不願意跟她去拜年,他錯過了一個億。
商周笑了笑,很清楚,即使他跟著安國邦和安荔濃去拜年,彆人也不會給他紅包,如果不是因為大過年講究吉利甚至還可能送他一口袋大白眼。
石河村人排外,他和安荔濃一起上下學遇到同村的人,會給安荔濃和鐵蛋等人塞一把野果,但會忽略他。
村裡有人娶媳婦,給圍觀的小朋友撒糖果,依然會略過他。
石河村人用行動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他是外人。
難過嗎?
不難過。
因為這些人和他沒有關係,沒有義務對他好。就連他的親爺爺都虐待他,又怎麼會期待彆人善待他?
隻要安國邦和安荔濃願意對他好,他就感激老天爺給他活下去平安長大的機會。
很早前,商周就明白了,做人不能太貪心的。
“想什麼呢?”安荔濃拍拍商周,“快,來幫我數數,算算,一共有多少錢。”安荔濃急急忙忙的把所有紅包掏出來。
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多紅包?
沒見過。
以前過年,隻有院長媽媽給他們發紅包。經費不那麼緊張的時候,院長媽媽就會在紅包裡裝一元或者五元,更多時候隻有一顆糖或者一顆巧克力。
正數著紅包的安荔濃莫名的有些想念院長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