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二,出嫁女回娘家。
安立春一早就帶著丈夫和孩子回娘家來,剛到村口就罵安荔濃蠢,把做皂的手藝教給彆人。她已經憋了好一段時間,走進石河村村口就忍不住了。
罵罵咧咧,從村口就一路罵進了安家。
如果不是顧忌過年講究吉利,不宜吵架,石河村的人都想要拉扯住安立春吵一架打一架了。大家一個村,不是長輩,就是長輩的長輩,怎麼就是外人了?
路過安家的人,聽到安立春在拉住安老太罵安荔濃蠢,不靠譜,就沒忍住‘呸’一聲,唾一口。
“媽,你怎麼能讓那小賤人把這麼好的手藝教給彆人?一塊皂多少錢?能賺多少?”安立春覺得她媽真是老懵懂了。
過年前,安立春在家聽到安荔濃要教人做皂時就坐不住了,想要立刻過來阻止,這樣的好手藝怎麼能平白無故的教彆人?就算要教,也是教自己的親人,例如她啊。
安荔濃年紀小不懂,難道安國邦也不懂?
安立春急團團的要過來,但被她婆婆勸住了。安立春婆婆也有自己的想法,既然安荔濃教了彆人,肯定也要教親戚的,否則就是胳膊往外拐不分親疏遠近。
所以,一大早就打發兒媳婦回娘家。
“咦?媽,你身上什麼味?好香啊。”安立春靠近安老太身上,用力吸吸鼻子,“好香。”然後一臉陶醉的閉上眼睛深呼吸,“好香,好像躺在滿是鹹魚的床上,真好。”
“嘻嘻。香吧?嘻嘻,這是牛奶香皂。”安老太一臉得意,“我天天用,好像天天吃鹹魚。”
“媽,我也要,我最喜歡吃鹹魚了。嘻嘻。我天天用,然後大家以為我家天天吃鹹魚......”
李杏花翻個白眼,還真是母女。
王芳撇撇嘴,小姑子和婆婆一樣,香臭不分。也是,自己就是臭狗屎,又怎麼會嫌棄臭狗屎的味道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