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媽和鐵蛋大姐為什麼爭吵?
第二天一早,安荔濃就知道了。
原來,鐵蛋大姐和大姐夫想要學做收音機,鐵蛋媽說這是安荔濃的技術不能隨便教給彆人。但鐵蛋大姐不死心,覺得安荔濃既然願意教大家做皂了,肯定也願意教大家做收音機的。
鐵蛋媽好說歹說,鐵蛋大姐就是不死心,一大早就過來找安國邦和安荔濃。
安荔濃看著理直氣壯讓自己教她做收音機的人,一臉懵逼,難道她在彆人眼中是聖母?安荔濃看向鐵蛋。
鐵蛋一臉無奈的聳聳肩,他也不知道自己大姐什麼時候丟了腦子。在家的時候,他就一再勸說,說得喉嚨都冒煙了,但大姐就是不聽,不聽。
“小荔枝,你就教我吧。我很聰明的,一學就會。”
安荔濃打個嗬欠,揉揉眼角,“我為什麼要教你?”
“為什麼不教我?”
“嗬。”安荔濃翻個白眼,“因為我不願意,不樂意。”
“你。我。”鐵蛋大姐沒想到安荔濃這麼不客氣,但又不敢像在娘家時那樣生氣。她可以和親媽爭吵,可以和親弟生氣,但對安荔濃......為了學做收音機,還是要克製幾分的。
“你以前也教大家做皂啊。”
這是什麼邏輯?
這有因果關係嗎?
“所以呢?就因為我教大家做皂?所以我就要教大家做所有我會的?這又是什麼道理?”安荔濃很想問鐵蛋,‘你姐是不是腦子有病?’
鐵蛋抿抿嘴,無語的扯扯他姐的衣服,讓他姐少丟人現眼。
“小荔枝,你就教教我們吧。是不是要教學費?還是......”
安荔濃擺擺手,懶得和蠢人廢話,“我再說一遍,我不樂意。”
“你,你怎麼能這樣?我們是一個村的人,我們是鄰居,我們......”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現在和我並不是同村人。”再說,同村人這麼多,誰認識誰啊。
隻要她願意,可以六親不認。
呸。
同村算個屁。
安荔濃瞪了鐵蛋一眼。
鐵蛋委屈,無妄之災。他和家裡人已經一再說明,一再勸說,收音機不是皂,不是學會就能做的,它的原材料很難找到。而且,人家小荔枝也沒有義務教他們做收音機。
安荔濃連石河村的人都不教,又怎麼會教早已經出嫁多年的外嫁女?
但鐵蛋大姐不聽,就是要學,強人所難。
有這樣的大姐,鐵蛋也很無奈。
安荔濃撇撇嘴,“不教。不教。”
鐵蛋大姐好像聽不懂人話,纏著安荔濃要學,要學。
討好,鐵蛋大姐不會;奉承,也不會。說來說去,隻有乾巴巴的幾句,想學,希望安荔濃能教她。
理由?
一二三四,全是沒有營養的廢話。
什麼她很聰明,一學就會。
安荔濃:“你聰明,和我有什麼關係?聰明的人多了去,我都要教?”
五六七八,全是不著邊際的鬼話。
什麼她和安荔濃一樣都是石河村的姑娘,要互相體諒......在婆家生活不易,想要一個立身的本領。
安荔濃:“你生活不易和我有半毛錢的關係?我不是你爹媽,真的沒有義務和責任對你的人生負責。”
麻蛋的。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不管彆人說什麼,她全當聽不到,自顧自的說著隻有自己才懂的話。
鐵蛋大姐好像能自動屏蔽了安荔濃的反應和拒絕,纏著安荔濃說要學做收音機,一遍兩遍,七**十遍。
安荔濃捏捏耳朵,感覺她的小耳朵已經負荷超重了。
嘰嘰喳喳的,簡直比蚊子還要煩人。
就好像關燈睡下了,然後一隻蚊子在耳邊嗡嗡嗡,起床開燈找呀找呀找,找不著了。關燈再睡下,又在耳邊嗡嗡嗡......再開燈找呀找。
如此三五次。
氣憤不?
氣憤。
恨不得立刻馬上把在耳邊吵的蚊子一巴掌拍死,碾成泥。
“請不要再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