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好奇了。
村裡人急急忙忙的往白家跑,安荔濃和商周、鐵蛋也在其中。
“小荔枝,快點。”
鐵蛋和商周蹬蹬的跑在前麵,安荔濃蹦躂著小短腿跟在後麵。
這熱鬨......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放電影了,竟然有人跑掉了鞋子,跑出了好幾米然後又回來撿鞋子。
有些人手裡還沾著米粉,應該是真在做餃子,而有些人應該是正在炸丸子,手裡還拿著一雙超長的筷子。
安荔濃無語的無聲笑了笑,看來,大家都好奇,都想在第一時間知道發生了什麼。
大家到的時候,黃水蓮和白婆子已經扭打在一起,難分難解。白婆子兩邊臉頰紅腫,看著像個剛脫了毛的豬頭,高聳的臉頰把眼睛擠成一條線,應該是被打狠了。
而黃水蓮的臉上則有好幾條血痕,脖子上,手腕上也有,一條條血痕觸目驚心,可想白婆子的九陰白骨爪煉得有多好。
兩人的頭發蓬亂,地上還有好幾把被扯下的發絲,黑的,白的。兩人的衣服都裂開了好幾條口子,看著狼狽。
沒想到,和諧了幾十年的婆媳竟然打得這麼狠。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人是仇人呢。
天哪。
這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太狠了。
看著就疼。
黃水蓮壓著白婆子打,白婆子抬手就撓。
兩個人互相揪住對方打,你撓,我咬,你掐,我扭......
“沒想到黃水蓮這麼會打架。”
“這叫會咬人的狗不叫。”
“白婆子到底做了什麼事?讓黃水蓮發瘋打人?”
村裡人都好奇,都想知道白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安荔濃把好奇寫在臉上,豎著耳朵走在人群了,收集來自各方的信息。可惜,大家都是略知一二,誰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白婆子叫黃水蓮回房商量什麼事,然後黃水蓮就發瘋了一樣的追著白婆子打。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白婆子都愣住了,然後被動的被打了好幾個巴掌。
白婆子也不吃素的,和黃水蓮扭打了起來。
安荔濃看一眼看似很急很關心很無奈很擔心的白家人,嘴角抽抽,假。要是真擔心,即使不能不把人拉扯開,也要勸說幾句,但白家人呢?
事不關己的站在旁邊一臉急切無奈,然後時不時的有氣無力的喊一句,“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仔細聽,還能從這輕飄飄的語氣裡聽出幾分激動和興奮,好像‘不要打了’下麵還夾雜著‘加油,用力打’。
安荔濃看一眼站在旁邊的白蓮花,臉色平靜,雙眼平靜,不知道在想什麼,看到安荔濃的時候愣了一下,覺得有些丟臉,臉色蒼白三分。
“都住手。”
“趕緊把人拉開。都不想過年了是不是?”
安國邦真的要被氣瘋了,有什麼矛盾不能過年後說?非要在這個時候鬨騰?安國邦一雙牛眼瞪向白家人,“趕緊把人拉開。”
“白八,趕緊把你女人拉起來。”黃水蓮還是婦女主任呢,這樣壓著婆婆打像什麼樣?雖然說白婆子有時候很氣人,很欠揍,但黃水蓮也不能直接動手呀?
白八一臉無奈,“她們也不聽我的呀。”他要是敢上去勸架,最後被打的肯定是他。女人是沒有道理可言的,特彆是生氣中的老女人,一個比一個難纏,一個比一個心狠手辣。
平時,白婆子找黃水蓮麻煩,黃水蓮都忍著讓著哄著,但私底下絕對會把白八給撓一頓,這叫‘母債子還’。
白婆子給黃水蓮多少氣,黃水蓮就給白八多少痛。
白八隻能憋屈的把所有的委屈往肚子裡吞,誰讓無理的人是他親媽?誰讓撓人的是他媳婦?為了家庭和諧幸福,他隻能忍辱負重。
安國邦歎口氣,“打吧。打傷了,最後出醫藥費的也是你們家。”
“為什麼吵?為什麼打?”安國邦問白八。
白八看向提著水煙筒‘咕嚕咕嚕’抽煙的親爹,低著頭,沒說話。
“白老爹?”
一個大家長當得這麼沒有存在感,也就白家了。不過,白家的男人好像都沒有什麼存在感,除了平時上工拿工分,其他時候多沉默寡言。
白老爹抬頭瞥一眼安國邦,眼神裡帶著埋怨。
安國邦眉頭跳了跳,和他有什麼關係?